张狂道:“可不是。”
宋慕昭赶快把手机收好,试图打破目前有些尴尬的气氛:“好啦好啦,张狂是我喊来的,我感觉老大她肯定能帮上忙”
张狂颔首,“嗯”了声。
她打量着秦之和宋慕昭身上穿的晚礼服,转头观察了一下宴会厅中人们的服饰,隐隐约约地预感到了什么。
虽然师祖和秦之解释任务的时候没有提到张狂,但反正张狂人都来了,也没有让她再回去的必要。
秦之思索片刻,便和张狂简要地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下。
张狂在听到“孙家”两字后便蹙起眉头,自从桃桃接受了那棘手案子后,这个姓氏便反复的在她耳旁出现。
张狂私下其实大概调查了一下,但奈何她手头没什么信息,就连桃桃敌人姓甚叫何名都不清楚,只能暂且作罢。
秦之最后总结道:“所有,只要我能接触到那人,我便可以读取他记忆,找到那什么行车记录仪的线索。”
既然是能帮到桃桃的事情,张狂是肯定愿意帮忙的。
张狂道:“这好办。”
不过,就在她准备推门进入宴会厅的那一刻,有人挡在她面前,阻止了张狂的动作。
秦之抱着手臂,似笑非笑:“教主大人,您穿成这样怎么进去”
“怎么也得要伪装下吧”
。
几分钟后,三位女子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微凉晚风漏进了温暖的室内,卷起她们披散的长发。
为首女子一身红色长裙,蹙着眉头,心情似乎有些不悦。而她身后跟着位白裙的淡雅女子,还有个在捂着嘴偷笑的蓝衣小姑娘。
红裙女子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一言未发,却已锣鼓喧天地夺去了所有目光。
那红裙贴身而修行,如同工笔般将那身形一笔笔勾勒出来。
都说红色最难驾驭,但这种说法在她身上完全调转了过来。那颜色如若明耀朝阳,只愿为她俯首称臣。
是明艳、是招摇,是万般色彩。
秦之看着张狂面上乌云密布,只觉得心情大好。
张狂咬牙切齿,和两人低声道:“秦之,你找的这什么破烂衣服浑身上下就一块红色破布,还不如穿回我长袍。”
秦之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能给你找到算好的了,这是现代的款式,你就接受吧。”
宋慕昭站在她俩中间,左顾右盼倒是挺兴奋的,小声说:“哇我感觉我们三个像女特工一样,要进行什么秘密任务一样。”
张狂不屑一顾:“要我说,直接打进去便是。”
秦之冷漠:“不能直接打,不然幕后那些人分分钟对你家夫人下手。”
张狂哼了声,却没有说话了。
她已经失去过桃桃两次,绝对不会再让她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好的,那就按照原计划,上吧教主大人。”秦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十分贴心地指了指宴会中心那几个人,
“其中有一个是孙家人,让他带你到一个房间中,到时候喊我进来看他记忆。”
说的好听,其实出卖色相似乎没什么区别,你分明就是在为难我魔教教主
。
张狂打量着四周,想要融入人群后再慢慢接近那几人,却发现许多人都在看着她。她倒也不在意,淡定自若地走到自助的点心酒水桌旁,思忖着下一步的计划。
她点了点桌面,对酒水服务员说到:“一杯红酒。”
那服务员还在看着面前的红裙女子愣神,直到张狂开口说话后才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应到:“好的好的。”
细脚玻璃杯中像是盛了块璀璨的红宝石,她转头,长发随着动作而轻微晃动着,垂落在肩上更显得肌肤白皙细腻。
张狂端着杯酒,径直向那几人走去,不同于秦之的待遇,这次几位保镖都没有出手拦住她,而是让她直接走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几人面前。
一个留着短胡的男人摸了摸下巴,笑道:“唷,这不是最近正红的小花吗,居然会在这宴会上。”
一人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的人,调侃到:“喂,孙哥,十有八九来找你谈单子的”
说着,几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而张狂沉默着站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被称为“孙哥”的人,思考自己是揍他一顿呢,还是把他扔海里喂鱼好呢。
“美人儿,有事吗”
与此同时,孙哥也在打量这红衣女子,他望着张狂手中端着的红酒,意味不明地笑了。
早在之前他就在各种电视节目上看过张狂几眼,当时就觉得这女的长得是真不错,他看过的女人没有几万也有几千,竟是一时找不到比张狂更漂亮的。
这种不温不火的小明星最容易搞,他还在琢磨着,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宴会上遇见,倒是十分凑巧了。
而且对方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穿着一身暴露的红色长裙不说,甚至手中还端了杯红酒,暗示意味不要太明显。
孙哥拍了拍身旁沙发,神情愉悦:“难得有个小明星在这宴会上,来,坐。”
张狂坐下,然后豪迈地将酒杯放在桌上。
说是“放”,其实用“砸”来形容更为贴切。只听特别有气势的“哐当”一声,那酒杯底座已经出现几道裂痕。
紧接着,几人就看见那红裙女子慢条斯理地翘起腿,曲指在大理石桌上敲了两声,声音轻蔑而不屑:
“来两杯”
她虽然微笑着,几人却觉得周身冷意缭绕,好像有人在自己脖子上架着把寒光凛凛的大刀,威胁自己
喝不喝不喝弄死你
而且看这气势、这派头,好像她才是顶头老大,然后他们一堆商业大佬都成了只能跪下喊征服的小虾米一样。
众人:
张狂见几人没什么反应,不由得蹙起眉头。她认真地考虑了片刻,旋即冷哼一声,开口道:
“怎么,区区一瓶都不敢”
张狂掷地有声,砸下两个字:“懦夫”
几个男的一脸懵:你不是来的吗这砸酒杯、还有这鄙夷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在远处暗暗围观的秦宋两人:“”
宋慕昭无语了:“老大啊你是要把那孙哥带走,不是要拼酒量把他们全部灌醉啊”
秦之扶额:“我就知道。”
。
就在秦之认真考虑要不要把“原形毕露”的教主大人给拉回来时,坐在沙发上的孙哥忽然笑了两声,拍着腿说到:
“嘿哟,你这小姑娘挺好玩的。”
张狂也跟着轻轻地笑了下:对啊,待会把你五花大绑吊起来肯定也十分有趣。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