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那杨燕怎么样”
姬巴巴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小房子的二楼阳台忽然传来一声奇特的“噫嚏”,接着是砰得一声这是十分典型的炼魂大成所发出来的破空声姬巴巴瞬间脑海一片空白,“他成功了”
这时屋子里忽然嘈杂起来,女人嚎啕的哭声在楼下都能听见。
“小燕子你,你终于醒了,你真的吓死妈妈了你”
“不好”姬巴巴大叫一声,拉着凤真一脚踹开了小房子的木门冲了进去,里面一股浓重的杂夹着诡异气味的檀香熏得姬巴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妈的烧这么多香是要给自己送终吗”
“谁在下面”楼上传来一声厉喝,凤真捂住姬巴巴的嘴巴,大手一挥,房间里所有的檀香缭绕全都消散一空,姬巴巴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咳到肚子都隐隐作痛了,直到烟雾散去,他才慢慢缓过劲来。
姬巴巴睁着咳得通红的眼睛打量着一楼的陈设,顿时心下一紧,这里到处都是香案,香炉,以及带着火星的纸钱盆,很有可能是用来引诱杨燕身上的那只附身鬼出来,从而加速炼化的。
他迅速往二楼跑。却被一个全身弥漫着几乎肉眼可见的黑气的中山装男拦住了去路。
“站住。”
姬巴巴抬眼一看,这是一张十分普通的脸,细眼塌鼻厚唇,如若不是嘴角的那颗大痦子,整张脸没有任何记忆点。
“你,你是方画天”
“正是在下。”方画天咧嘴一笑,露出两排不甚整齐的黄牙,这个笑在见到姬巴巴身后的凤真以后戛然而止,“你,你是凤凰神王凤真” 方画天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方大师,您没事吧”
杨家一家人尚未从杨燕失而复得的狂喜中醒过来,唯有杨爸爸留存了两分理智,见到救命恩人方大师突然体力不支倒在了楼梯口,他连忙过去扶,甚至都没注意到站在楼梯下方的姬巴巴他们。
“方大师您你们是谁”
姬巴巴没有时间解释,他一弯身从杨爸爸的胳膊底下钻过去,直接冲到了杨燕的病房。
“妈妈我好想你” 大病初愈尚且有些息喘不匀的杨燕紧紧地拱在妈妈的怀里,噘着嘴撒娇,“虽然才病了几天,但是感觉都有好久好久没见过你和爸爸还有我哥了。”
杨妈妈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又哭又笑,抱着女儿怎么也不愿意松手,“你个死孩子,几天还嫌短,再多几天我和你爸爸就比你还先走了死孩子,真的吓死妈妈了”
“可我就是感觉过去了很久了嘛,妈妈别哭啦,都长皱纹了。”
“你和你哥天天吓我,老得能不快吗”
“喵”窗外传来一声轻轻的猫叫,只有姬巴巴能听出来,这声叫唤里包含着焦急和担忧。
“大猫”
姬巴巴不由得叫了出来,屋内的杨家人立刻警觉,“你是谁”
杨燕坐起来,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圈姬巴巴,“你是良钱踪的那个姬大师我的病就是你治好的”
杨妈妈怕门外真正的救命菩萨听到了会不悦,连忙打断女儿,“不是他不是他,是方大师”
“方大师又是谁”
母女俩说话的时候一只体型异常巨大的长毛白猫从二楼的窗户里一跃而入,它一如既往的雪白干净,漂亮的大眼睛专注地盯着床上的杨燕,温柔地叫了一声,“喵”
“啊啊啊啊有猫”杨燕一下子钻到被子里,迅速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有猫快把它赶走快把它赶走,我猫毛过敏呀”
第100章
“喵”
大猫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它微微摆动着尾巴, 又试着往杨燕的床边挪动了几步。
杨燕反应剧烈,她不停地往床头缩,躲在被子里大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从小就猫毛过敏, 严重的时候甚至需要吸氧和使用一些气管扩张药物, 否则会因为过敏而引发气管水肿从而导致窒息,同时她的身上还会起大片大片的风团,奇痒无比, 用多少激 素都很难止痒的那种。
杨燕只觉得自己又要窒息了, 胳膊上腿上哪哪都痒, 她不停地用手在胳膊和大腿上搓来搓去, 声音抖如筛糠,“妈妈快, 快拿药,我抽屉里, 那个沙美特罗,快快”
“我去拿”说话的人正是一直守在杨燕床边的韩飞凡。
他以极快的速度走出房间, 楼梯口的几个人散发着剑拔弩张的气势, 他却视而不见, 连楼梯都没走,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飞奔出房间的时候他看到了一脸颓唐的等在这座房子门口的方知微。
“知微”
方知微觉得自己幻听了, 他缓缓抬起头, 韩飞凡正焦急而惊讶地看着他, “你怎么进来的”
“我不能进来吗”方知微凄然地笑道,韩飞凡急着去给杨燕拿药,没有丝毫和他多说两句话的心情,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葡萄架子,语速极快地说:“你去那边等我,小燕子已经醒了,我去给她拿药算了你去那边那个房子里把医生们都叫过来,就说杨燕醒了”
说完韩飞凡便一阵风似的走了,方知微愣了一下,他揉揉发酸的鼻子,狠狠地告诫自己再哭就是王八蛋,他抬头看了看这座二层小楼的阳台,左思右想还是向着韩飞凡指着的那座房子走了过去。
杨妈妈和杨其都被这只去而复返的大猫吓了一跳,两个人甚至都没想起来叫医生。尤其是杨妈妈,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大猫:“它怎么又回来了”旋即杨妈妈想到女儿的病,她从一开始就觉得女儿的病都是这只大猫带来的,她听说在农村,家里不请自来的猫会给全家都带来祸事,女儿的病让这个老牌女大学生坚定不疑的缘由怪罪到了眼前的这只猫身上。
她顺手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拿了起来,狠狠地扔向大猫,“你给我快滚离我女儿远一点”她站起来,四处寻摸着趁手的工具,“我,我要打死你你把我女儿害得半条命都没了,我女儿刚醒你又来,你是不是还想害她”
大猫没有躲,被巨大的台灯打中了额头,它惨叫了一声,冲着床上的杨燕瞪大了湿漉漉的满是信任和不舍的眼睛,“喵嗷喵嗷”幻化出来的雪白额头瞬间溢出了几滴殷红的血,大猫疼得几乎支撑不住现在幻化的模样。
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