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咱手里面有啥。哼,兜比脸还干净不说。就连咱爷们手底下的这群弟兄,为了逃命,除了手里吃饭的钢刀没有丢之外,其他那能丢的也是丢了一个干净。
人家害咱,人家图啥。就图你我脖子上这两斤肉吗”
“呃,呵呵也是,也是。”听到自家老兄弟这么说,李武焦躁不安的心情稍有些平复。
不过因为一直被楚军禁足在这片小小的军营之中不得出入,又过了两天,李武便也就不由变得越发的烦躁了。
“嘿,我说。咱们现在来到这汝州城都已经四天时间了,襄城那边的周铁周元帅也该知道信了吧。怎么到现在这个时候,都一点反应也没有啊”他焦急的在房间中踱步,却是被着寄人篱下的滋味弄得心神不宁。
而此时李武是如此,崔德那边在这个时候也差不了多少。
毕竟寄人篱下,就这么被人圈养着,心中要说没有焦躁,那显然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相比起李武,崔德他更加稳重一些,没有将这些话说出了罢了。
不过万幸,就在他们来打汝州城的第五天,也就是至正十六年十月初六。一名全副武装的楚军兵丁,也终于在不是饭点的时候主动的找上了他们,并告知他们,有人要接见他们了。
所以在听到这样一个让他们千思万想的话之后,这两人二话没说,便也就跟着那名楚军兵丁,离开了这处小营垒,去见哪位终于要接见他们的楚军大人物。
正文卷 第四百四十二章 察罕善战周铁忧 大王定计有理由
出了那片小小的兵营,李、崔两人跟着那名全副武装的楚军士卒,便也就不由迈步向着汝州城营垒的腹地中赶去。
因而在这个时候,因为禁足而不得外出的李、崔两人便也不由环顾四周,好奇的打量起周遭的一切。
这,这是军营吗,怎么一点都不像
睁大眼睛环顾四周,李武和崔德却是不由在心中生出了这样的疑惑。
看看这军营吧,干净没有杂物的道路;整齐划一井井有条的营垒;不苟言笑全心全意在军营中巡逻训练的士卒和那箭楼上一个个如鹰一般拿着弩箭放哨而不是在箭楼上偷懒的哨兵。
天呐作为被刘福通任命的大宋红巾军西部军领袖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这样”的军营。
所以在不知不觉间,这两名也都算是独领一军的悍将竟不由感觉有些拘束。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下乡人一下子进入了大都市一般。总觉得看什么都有一种大开眼界却又不敢将其表露出来的感觉。
就这么,怀着这样的心情随着前面领路的那名楚军士卒一直走到一处戒备极为森严的大帐之前。
然后这两人便也不由听到那士卒对他们道:“两位请进吧,我家周军帅就在大帐之中等着二位呢。”
“周,周军帅里面的难道是周铁周将军吗”两人闻言,不禁显得有些惊讶。因而不禁直接这般问了一句。
但对此,那士卒依旧是默然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我家周军帅。”
“好,有劳小兄弟了。”两人听到这话,齐齐深吸了一口气,竟不禁略显的有些紧张。
却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现如今,李、崔两人的那点信心和底气,早就在被察罕帖木儿的追杀之中打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当听到楚军的边军大将一军之长的周铁,竟然亲自来汝州城接见他们时,便也不禁生出了一些受宠若惊之感。
不过两人毕竟也是有见识的人,因而在深呼吸了一下之后,便也就快速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迈步走进了周铁所在的中军大帐。
“两位便就是李武、崔德二位将军了吧。快些请坐,快些请坐。”两人进帐,正俯身在桌案上观看地图和沙盘的周铁,抬头看到他们,便也不由热情的招呼他们坐下。
而对此,李、崔两人在道了一声谢之后,却是不忙坐,而是抱拳道:“败军之将,侥幸得活,还劳周帅亲自前来,实在惭愧。”
“噢,哈哈哈。将军何出此言,有道是:胜败乃兵家常事。古往今来的统兵之将,何人能常胜不败。两位将军孤军在外,阵斩鞑子伪参政述律杰,败鞑子伪平章伯家奴,两下潼关。这样的功业,尤其是区区一败可以抹杀的。”
“哎,周帅之言,实在暖人肺腑。”听到周铁这样的话,李、崔两人倒是不禁显得有些感动了。
毕竟换位思考一下,若他俩遇到像他们这样的败军之将,可绝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
“呵呵,哪里。两位将军,且先安坐。”对此,周铁呵呵一笑,招呼一声再度请两人坐下。
而后看着安坐在座位上的两人便也不由言道:“两位将军,我老周说话向来最笨。这一次,我有话直问,希望两位将军在这个时候也不要见怪。”
“若无周帅收留,我等败军之人,能否活命尚且两说。如此,周帅有问,我等必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直沉默的黑脸大汉崔德,这个时候倒是难得的开了尊口。
而他这样的话说出之后,那边的李武倒也是连胜附和。
所以见此,周铁在轻咳了一声之后,便也就不由直接出言问道:“两位将军,你们觉得鞑子伪中奉大夫、佥河北行枢密院事察罕帖木儿此人如何”
“察罕帖木儿此人如何”好吧,怪不得周铁在问话之前要让他们不要见怪。这样的问题对于被察罕帖木儿打的抱头鼠窜的李、崔二人来讲,还真的是戳到了他们的痛处了。
因而在这个时候,李、崔两人的面色不禁显得有些尴尬。
不过既然方才都已经那样说了,李、崔两人在沉默了好一会之后,那黑脸汉子崔德便也就不由言道:“察罕帖木儿此人,虽然是一员鞑将。但不得不说,此人之才,远胜吾辈。”
“哎,是啊”李武在这个时候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言道:“我至今还记得半月之前的那场战事。察罕帖木儿亲自率领着兵马,乘夜攻取了关隘崤陵,然后在第二天便就率领着兵马杀到了陕州城下。
用围点打援的办法轻易的击溃了我们的联军。致使我们的老巢虢州的灵宝城被他轻而易举的拿下。无奈之下,我与老崔只得选择渡河北上,可却不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