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还喝奶的时候呢,他妈妈着急要去乡下看病重老人的最后一眼,飞来横祸,路上车就翻了,孩子从小就没有母爱。
是弟弟一手抱着小侄子,一手拿着奶瓶子喂大的。
至今龚大姐都记得,当她赶到时,一开门看到的是侄子在吸弟弟的胸,当用呢。
那一幕一点也不可乐,她当即就失声痛哭。
而小星星这乳名,也是因为弟弟只会哼唱这一首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命苦的爷俩,至此后,一个不再正正经经寻个媳妇,一个根本不懂妈妈是啥意思,大概在孩子心里,妈妈就跟个代号似的。
龚大姐把着小星星的肩头说:“或许这回不一样呢,这回这个,就你爸那个岁数的。”
帕萨特后座上。
此时。
男人女人正吻的天昏地暗。
狭窄的空间里,浓浓的充斥着他们呼吸交缠的声音。
江源芳缺氧了,她胸脯不停起伏,眼睛紧盯伏在她身上的龚海成。
这人,是给她换气时间了,可是嘴仍旧贴在她的唇边,时不时的要轻吻一口。
江源芳用气息提醒说:“我要离婚,可我爹那头要是知道了”
龚海成急喘着气,打断道:“爹那头不是问题。”
“我还有个女儿,我女儿是我的。”
“你女儿以后就是我亲女儿。”
江源芳立刻张开双臂搂住了龚海成的脖子。
她闭着眼任由身上的男人将头凑到她脖颈,胸部、直到将她的两腿抬到肩上。
在进入那一瞬。
她仍旧不清楚是怎么到这一步的,甚至记忆非常混乱。
只记得她在追车,拍打这台已经启动开走的轿车。
然后好像转瞬间就被塞进了车里。
这男人在用唇亲着她被打的脸,这男人还问她:“他凭什么打你他凭的是什么你告诉我,我给他倚仗的东西都掰掉。”
接下来,江源芳就通通不清楚了。
不过不记得不要紧,她认为她只需要记住一点:
孙建权,你不是说我早就给你戴绿帽子了吗
我别白顶这个名,我要给你戴个特大号的
黑色帕萨特在夏日的夜里,上下颠簸,男人女人用着各种姿态,他们像怒海中的小舟在摇晃般,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而事后,龚海成在第一时间问的第一句话是,他亲吻着江源芳光滑的后背道:“头有没有撞到玻璃,有没有撞疼转过来给我看看。”
江源芳却趴在后座上,脑中清明了一些。
她突然没了刚才的热情,自然也就没回答。
等俩人穿戴好,龚海成执起江源芳的手放在嘴边,一边亲时,一边扭头看坐在副驾驶的女人,很疑惑道:“你怎么了”
“龚海成,我们,我们还是别,刚才就当是”
龚海成立刻拉下了脸,同时手上一用力,将江源芳的手握的更紧了。
“我们什么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刚刚那两次,你让我当没有
昨晚亲你,当喝多了,我能当没有。
这也能当什么都没有
江源芳,你招惹上我了,就不能回头,我也不可能让你再和他继续过,他一个手指头都不能再碰你。”
“可是”江源芳扭头和龚海成对视,她下了下狠心说:
“我是会离婚,但我从没想过和你我的意思是说,你明不明白大不了咱俩就这么胡扯吧,这样就不会让事情更乱了。”
“江源芳,你玩我呢”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起开,我得走,我得去朋友家见我女儿,我是有女儿的人,我现在很乱,我只想见她,你别和我说话”
第三百三十章 一更
江源芳不由分说就要走,死活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而且临走前,她还做贼心虚不停查看衣服来着。
龚海成瞧她那样,心里自然不舒服,不过没功夫管这个,他在江源芳离开后,也重新回了洗浴中心。
叮咚,叮咚。
江源达拿着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了门,看到是龚海成时,他不咸不淡说了句:“来啦,进来吧。”
“哥。”
江源达擦头发的手一顿。
以前,这大成子一向管他叫达哥,刚才晚上吃饭的时候也叫达哥。
忽然改口
江源达转回身看了过去。
龚海成倒是很光棍,他认为和聪明人说话,不需要像和江源芳那个小笨蛋一样,那么费劲。
他说:“哥,我已经是你妹夫了,就差那张纸了。”
江源达将手里的浴巾瞬间砸在了地上。
他忽然火气直往头上蹿,这一天天还有没有好了刚让闺女给劝的心里松快点儿,又开始了。
江源达喝道:“简直是胡闹,你们俩,差的是一张纸吗”
“是,是两张纸,我知道,一张离婚的,一张结婚的。
不过哥,你之后可以打我骂我,随你怎么着都行,不过这些得稍后。
因为那个孙王八蛋,把芳给打了,她刚才来找你,脸是肿的,被他扇的。”
“什么”
二十分钟后,江源芳家。
江源芳定定地坐在卧室的床边,眼不眨地盯着墙面看,就像是没听到客厅里发生的一切。
就像那句东北话,打的早已经霹雳噗隆了,她却像失聪般。
江源达一手紧拽孙建权的衣服领子,一边挥起拳头就砸向孙建权的脸:“我让你敢打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