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任子滔看他母亲说哭就哭了,表情没变化,但是心里瞬间有些无所适从时,放在桌边的手机很突兀地响了。
喝多的任建国,听到儿子一声“喂”,他就开始骂上了:
“怎么地气你妈了是不是
要不是为你,你妈现在在家做美容逛街跳舞,跟着你晕头转向去了京都,到那没过24小时你就给她气哭。
你是出息大劲儿了吧
钱钱钱的,挣两个钱,父母都不认识啦
任子滔,我看你就是欠揍
跟这个那个讲对错,我告诉你,唯独父母这不行,跟父母是讲对错的吗人事不懂,活的没个人情味。
你要是再这样,我现在马上就去京都,给你钱全没收,让你知道知道正常人家是怎么对待你们这样孩子的,我们就是太尊重你了。
我让你一个大子儿都没有,买个屁。
甭跟我说是你挣的,你挣的咋地,我是你老子”
任建国骂着这些,嘴里的花生米都直往外喷,坐他对面的江源达也喝的老脸通红。
江源达还频频点头,听的他都激动了,心里附和:
说得对啊
骂得好哇
他也早就想这么骂骂他家那臭丫头了,曾几何时,无数次这话都到了嘴边。
可是,他不是有短处让闺女知道了嘛,也不知道是咋的了,不会当爹了,总感觉底气不足。
远在大庆的江男,啊切一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又摸了摸耳朵,这个热啊。
这是谁在骂她啊
第二百八十六章 爸爸想你了二合一大大章
江源达很好信儿。
任建国前脚怒气冲冲按断电话,后脚他就特积极地打听道:“咋说的跟你顶嘴了没有”
“他敢我是他老子,给我惹急了,撵首都去削他,大了咋的大了也照揍不误,还敢顶嘴惯的。”
“来,喝酒,就是惯的,这些孩子就是欠揍”
任建国端起酒杯和江源达碰了一下后,仰脖就干了,用手又使劲一抹嘴,不过心里却有点没底,至少没有刚才说那话有底气。
要知道他家子滔,很少挨骂。
他家小子心事重,也很少不听话,竟老实巴交品学兼优来着。
都多少年没骂过孩子了唉。
江源达也喝完杯中酒后,很想过过嘴瘾,道出了压在心底深处的大实话:
“当初就不该啊,咱哥俩从炒股那一步就走错了。
那之前,那就算惹祸啊,背着咱们投股市,虽然结果是挣了,但是要是没挣呢
那咱俩苦吧苦熬捂在手里的钱,就得让俩小崽子给打水漂。
之后,挣了,那第二步马上就得没收,钱都收上来,理由就明告诉他们,就说以防他们继续犯错,是不是
不给不给就揍。
而且他们也不缺钱,还背着咱们整大头贴机的买卖,那钱咱不要,咱就要那炒股大头钱,对不
大部分钱给掌握住了,他们也就只能小打小闹,能翻出浪花来吗
他们要是想买啥,想干点啥,是不是得回家抬脸看看咱这个当老子的。
再看现在,这事整的,一个尊重二字,给咱耽误了,咱就差瞅孩子脸色了。
瞎尊重啥咱那时候,挣钱不都是交家,都结了婚了,那也得上缴。
完了老娘给弟弟妹妹攒下来,娶媳妇嫁闺女的,咱说啥了”
江源达这几句话说的,给任建国都撺掇的此刻后悔了。
任建国倒酒提杯:“来,喝,别说那些了,已经这样了,以后越来越大,大学生、参加工作,再结婚成家了,巴掌撇子的更不能打。”
“你啊你,老哥哥,你这想法不对,当老子的,到啥时候都能打,棍棒下面出孝子,这话就是有道理。”
“那你咋不打你闺女当时偷着用你好百万,我儿子才十万,你当初要先动手了,我能闲着嘛,你要是能没收了,我不也有借口了。”
“我”江源达喝红的一张脸,被这话噎的更红了,急赤白脸道:“我那不是孩子少嘛,一个是宝。”心话:给闺女打的抽过去怎么整我孩子不是有病嘛。
“谁家孩子多我家也一个啊。”
“妈的,就赖计划生育。”
这话,任建国认同:“对,就赖他们,脑子一热就下这指令,还说什么,嗳当年号召口号是啥来着”
江源达将一个花生米扔嘴里,边嚼边回道:“少生孩子多种树。”
“对,完了咱东北可劲的种树,不是杨树毛子就是柳树条子,春天一刮风,掉的满地都像大虫子。”
至此,两位当父亲的话题就拐了,东扯西聊的,国家大事都聊上了,而且还在国家大事里掺杂几句自家的隐私,反正什么都说啊。
不过可以看出来,任建国比江源达酒量好,因为人家怎么聊,都没提任子滔是要买两套房子,一套要给老江你,这才和他妈妈在京都干起来。
倒是江源达,说着说着就把江男干驾校的事脱口而出了。
“老哥你不知道”
任建国疑惑:“我不知道啊,子滔没回家说。”
“啊。”江源达半张着嘴。
“那什么”,任建国站起身,提议道:“你领我去看看呗。”
江源达想了想:“行,走。”
俩人就差搂脖抱腰了,门随手一带,也没反锁,就出了楼栋往外走,要打车去江男的驾校看看。
楼下大妈,就是那位给任子滔介绍租房的大妈,扭头看着江源达的背影啧啧两声,和旁边坐的年轻女人说道:
“这哪像租房子为养病天天喝,最少连喝两天了,家里还天天来人,等赶明那小伙子来,我得告诉他一声,哎呀,那屋里不得又是烟味又是酒味的啊,白瞎那屋里去年刚装修的。”
“妈,你可别多事,租房子人家又不是没给钱”,说完,年轻女人又扭头看了两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