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跨出了这一步,瞥了眼身边的尸体,只能说几位老铁心比天高,野心大过实力了吧。他继续朝前走去,而注意力更加集中起来,以防周围随时可能突发的情况。
“张若虚,包融,你们俩不得好死”
“堂堂吴中世家,居然为了一己私利,如此卑鄙的暗箭伤人”
张若虚、包融身边站着四个老态龙钟的张家供奉,瞧这装饰打扮,应该不是这几日才加入张记的供奉,很有可能潜伏了好几年了。
“你们几个老贼,对圣碑起过誓,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呵呵,老朽已是半只脚踏入棺材之人,毕生破境无望,助少主人扫清道路,这是分内之事。”
这五六人满身是血,比之前那七八个被一击毙命的人更耐打,不过也是奄奄一息,没有什么招架之力。
“没想到包家居然早就埋下棋子了。”钟岳躲在一边,看着前边的争斗,他自然是不可能过去管闲事的。自己有实力,见义勇为,那是英雄,但是无畏地牺牲,这就没必要了,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人。
包融和张若虚负手而立,
“叶老、冥老,这里就交给二位了。尺老、大舅伯,还有张家几位供奉,跟我等进去吧,贺知章已经进去很久了,要是被他抢得先机,就坏事了。”
那个双手插袖,明显比其余几人高人一等的老头笑道:“莫要慌,那条点睛画龙岂是贺家小儿可以匹敌的我已经墨书传音,通知家中法书境的高手过来协助了,用不了多久,必定将此恶龙斩杀与此”
“好,那咱们就先去送贺兄一程。”
第三三五章 敲闷棍是一门艺术
张若虚边走边说道:“包兄,做事留一线,留他一条命吧,毕竟贺家实力底蕴都远胜于我两家,若是贺知章葬身于此”
“莫慌。这里是何地点睛的画龙,就算不是圣人的实力,那也是法书境的实力,杀一个蹲锋境之人,这很难吗呵呵。”
张若虚和包融带着大部队离去,留下俩人料理后事。
几个身上满是伤痕,还在流着血的张家供奉从袖中祭起纸笔,凌空作画。
一面金刚小盾跃然于纸上。钟岳看着这等场面,比起张三法书境的手段那若得不是一点两点。
以纸作盾,那不如直接执盾,岂不来得更加坚固
“几位先走吧,这里我当着,你们快去禀报大总管,诛杀这些居心叵测之人”
“呵呵,化龙池内本就是尔虞我诈,你们不也是心存不轨才过来现在想去搬救兵就这破手段,螳臂当车”
叶供奉笔中墨韵涌动,比起这个张家的画师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凌空凝墨,你都触摸到法书境边缘了,居然”
“呵呵,井底之蛙,死吧”
含灵符上善,作字表中和
两行杀气凌凌的大字朝那金刚小盾上拍来。
“快快助王兄一臂之力”
几个伤得很重的蹲锋境供奉,根本连凝墨都做不到了,只能将墨韵朝着那个挡在最前面之人的背后输送过去,希望能挡得住那人书法杀笔。
砰
就在书法与画作碰撞的一刹那,仿佛是长枪刺入了钢板一般,居然发出刺耳的声音来。
然而仅仅是一息时间。
刺啦一声。
画纸撕得粉碎。
砰
又是一声巨响,墨韵杀字瞬间湮灭
叶姓老头和那个叫冥老的供奉都抱头痛哭起来。
几个口吐鲜血的人都惊了个呆,什么情况居然拼赢了
“何人暗箭伤人”
“啊血卑鄙小人,我是包家外门执事,啊少主救命”
几个人看到两个老头摸着后脑勺,在地上摇摇欲坠的两老,显然是被某人偷袭所致。
“趁他病,要他命”
“出手”
几个垂死挣扎的人,本就是在搏命了,面对如此良机,求生欲望让他们殊死一搏,若是让这两人缓过来,那死的还是他们几个。
已经跑出十几米远的钟岳,手里两块石头上沾着鲜血。
“蹲锋境看来搬砖对高手也好使啊,拿着笔一顿气势猛如虎,不如老子两搬砖”他丢了搬砖,继续朝前赶去。
几人趁着包家的卧底一时重伤,殊死拼命,乱拳打死了老师傅,笔中墨韵杀气凛然,也不凝于纸上,直接执笔代枪,刺入了咽喉之处,终结了两人性命。
“前辈出手相救,我等没齿难忘大恩大德,还请留下恩公性命。”
山渊间空荡荡地,毫无回想,几人也是伤势过重,就算是治愈,都会留下隐疾,相互搀扶着,朝外边离去。
这化龙池,人心比画龙更凶险
其实钟岳敲闷棍得手,也有是艺术成分的。
首先,凝墨入道之后,无论是翰墨境还是蹲锋境的画师书家,身上都会散发着墨韵,这些看不见的墨韵,就像是人体的感知器官一样,让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和艺术判断有了明显的变化。
那个蹲锋境的叶供奉,更是一只脚跨入了法书境,若是有人靠近,散发出来的墨韵必然是会有所警觉,可问题是贴了黄符之后,还开启神人九势的钟岳,就像是一个不存在与这个世上的人一般,这就很骚了。
无解啊
当然钟岳这两砖头拍得也很有技巧性。
着力点、发力点还有额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钟岳闭目之下,黑白主导的世界里,看事物的方式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
无论画师还是书家,他们的前提那都是人,人自然就有脆弱的部位,人体的脑干是一个很脆弱的部位。脑干受创,往往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