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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这个门,真是弯弯腰,就能捡到上千万元的捐款。

“得,钱就放这里好了。”小陈不知道给杨锐打理过多少资金了,今天更是如临大敌的守住钱山,眼睛瞪的像是铜铃似的。

现在的企业交易,多数都是使用现金的。

国内的银行支票是很不好用的,入账麻烦不说,经常还会被退票。

考虑到要钱的困难,大家普遍都是不愿意接受支票付款的。至于往往需要三天以上才能成功的转账,通常也不是大家喜欢的方式。

简而言之,除非是必要操作,80年代的企业和个人,都是习惯使用现金的。

一些大型企业,每到发工资的时候,往往要用汽车拉着钱进来。上万名的工人,一个个的现金发工资,其工作量足以养活无数的会计和财务科。

即便如此,一般企业发一次工资,也都是一两百万元的量级,而且多是分配到不同的财务科和会计科来做。

一口气堆一个钱山的,实在是稀罕。

“这有多少家过来交了钱”费同化不禁问了起来。

“也没多少,有些家捐的多一点,加起来就不少了。”许正平说着,一拍脑门,道:“小陈,名单整理出来了吗得抓紧给杨主任拍电报过去。”

“哦,出来了,就拍单位名称和金额对吧。”

“是,按顺序排出来啊,金额别弄错了。”

费同化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突然一个激灵。

这次的出国采购团,规模可是超级大啊,用胡须想都知道,大家采购的品种是不一样的,总有先采购后采购,甚至某种产品要的量大,可能要分摊到不同的工厂中。

这时候,谁能拿到价廉物美的设备,就很讲究了。

按照最低额的30万来捐款,会不会太少了

由不得费同化不这样想。

虽然87年的中国人只是刚刚温饱,老牌国企的底子却还很厚。像是南部化工这种没有民间竞争的企业,每年给幼儿园的食堂拨款,都能拨出30万来。

想想代表团里的厂长,有可能因为幼龄儿童的吃饭钱这么小的事被鄙视,费同化莫名的就有了主辱臣死的慨然。

本章完

第1396章 握手

“陈厂长,感谢你对离子通道实验室的捐助。”杨锐穿过人群,静静地握住高大肥胖的陈厂长的手。

陈厂长受宠若惊的露出笑容,口中连声道:“哪里哪里,是应该的。杨教授日理万机,还能帮助我们企业界人士采购物资,讲解技术,实在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企业界创造利润,学术界则改革技术,我们互为表里,还是应该我感激陈厂长。没有您的深明大义,慷慨资助,像我这样的研究者,自己喝西北风不说,到时候连买试剂的钱都拿不出来,就真的是巧妇难为无米炊了。”杨锐摇动着陈厂长的手,动作幅度很大。

100万元人民币的资助,的确是值得这么大幅度的握手的。

即使按照黑市汇率来算,100万元人民币也能换成十几万美元了。

而就无偿捐助这个项目来说,能够收到十几万美元的欧美大学和实验室,其实都是少数。

除了人们耳熟能详的那些顶级大学以外,欧美的普通大学,在捐助方面,其实走的都是群众路线,每年向校友们要个几十块的捐助,是这些大学最常做的事,再多一点的几百美元,数量都很有限。

至于上千美元以上的捐助,几乎足以在任何一所大学,参与捐款晚会了。

那些传说级的几千万美元,乃至于上亿美元的捐助,通常都是具有一些特殊性的。更多的情况下,这些捐助都是带着一定目的的,简单的比如冠名大楼,乃至于冠名院系,像是史密斯经济学院之类的名称,在美国还是很流行的。

再复杂一点的话,将公司的应缴税款换成慈善捐助,既省去了税款,又能就这笔慈善捐助争取各种有利条件,小到安排子弟免试应考,大到兑换该校的如股权或技术本身,可以说是玩法多样。

陈厂长的捐助其实也是有偿的。最近一段时间,杨锐每天都会与最新的捐助者,尤其是最多的捐助者亲切握手,并且不断的将较多捐款的厂长和负责人们引入核心圈子,

换成是其他企业家,无论是供应商还是销售商,敢这么做的话,多半是要被国企圈子所排斥的,什么时候,你有也资格将我们分成三六九等了

杨锐有资格。

杨锐是学界人士。他是北大的教授,又是获奖获得者,还是去铁酮这种新药的开发者,他与医药界和化工界的圈子若即若离,凛然间又居高临下。

虽说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但说到根子上,科研界的状元,才是真的状元。

杨锐以科学家的身份,甭管是什么标准,他想要分人三六九等,旁人就是想要反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

所谓的话语权,那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罗马是共和的,人人都有资格说话,罗马也是奴隶制的,奴隶连生命权都不完整。西周是民主的,国人甚至有资格参与国君之废立,西周也是泾渭分明的,城郭以外的野人只有纳税的义务,没有说话的权力。

在杨锐面前,有资格谈理论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简单的说,杨锐尽管年轻一些,可他爱带谁玩就带谁玩。

同样是行业翘楚,甭管是大众化的娱乐业,还是赚钱极多的企业界,甚至是迷雾重重的官场,金字塔尖都不可能自由到科学家的程度。

陈厂长却是拼死了也想和杨锐玩,尤其是进入到他的核心圈子里玩。

不仅是陈厂长,一班飞机上的国企官员,都有这样的念头。

虽然是捐一大笔钱,但是,与企业的收获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并不是每个企业都派了话事人出来的。像是陈厂长这样,有一个知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的下属的人,还是不多见的。

许多人,最近几天都在拼命的拨打越洋电话,就为了从企业里多要点钱出来。

杨锐却像是一无所觉似的。

他就如同是参与竞选的政党领袖,忙忙的与各方见面说话,并给出各种许诺。

北大离子通道实验室堆积起来的资金量,也是与日俱增。

比政治候选人更强的地方是,杨锐的回报,来的无比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