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凌子风冷冷的说道,想起心中那个自己最痛恨的男人,就不禁无比厌恶,又是你做的吗
凌梦然明白凌子风所说的他指的是谁,摇了摇头说,爷爷的死我不知道,爹爹确实是伤在他的手下,当年爹爹在爷爷过世后,于是就去江湖中大厅姑姑的下落,过了好久好久才回来,受了好重好重的伤,那时候的我根本就懂事,爹爹死后,没多久娘亲就思念成疾,从此一病不起,最终也走了,爹爹曾说,是哪个人救了他,否则他恐怕都不能活着回来,但是他没能找到姑姑。
想起至亲离去,姑姑下落不明,自己一个小女孩无依无靠,这些年来在江湖中打滚,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就连睡梦中都在担惊受怕。凌梦然不禁悲从心来,她不想报仇,也不想去恨谁,就想找到唯一的亲人,可以让她依靠,可以听她说话,可以听她哭泣。
看着泫然欲泣的凌梦然,凌子风只是默默的将她拥入怀中,轻轻的说道:不用怕,表姐,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欠我们的,我要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我保证。
凌梦然昂首看向他,凄然的笑了笑:“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子风,你是表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如果再有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下去。”
凌子风擦了下她眼角的泪水,笑着安慰:“放心吧,我们都会好好的,那些让我们悲伤痛苦的人都还活着,我还没看见他们体验过这种生不如死,生无可恋的感觉,我又怎么舍得死”
凌子风只要提到过往的仇怨,神情冷漠,语气如刀,凌梦然看着心中就不禁寒气直冒,强装镇定的扯起嘴角露出一丝笑颜:嗯,我相信你,我们走吧,在天黑前赶不到前方的镇子,我们就要饿肚子了
凌子风点点头,转身继续前行,手中紧握的剑柄上,猩红的兰花剑穗无比刺眼,兰花上镶嵌的两个细小的铃铛,此时在晨风中碰撞,发出阵阵叮铃的脆响声,空灵,寂寥,似呜咽,似低嚎。
“如果你能放下心中的仇怨,那该有多好”凌梦然深深的叹了口气,话音只有她自己能知道,缓缓的摇了摇头,迈步跟了上去。
第9章 风雨楼台风雨中,今朝一剑断恩仇上
中州,整个江湖中最负盛名的繁华区域,是无数武林名仕异常向往的地方。远远望去,高耸的城墙在岁月吹打下,变得古老而又庄严,青石铺就的街道通往城中各处,一条清澈的河流从城中穿梭而过,楼阁亭榭耸立在城中各处,青楼酒肆,茶楼赌坊密布,各色各式的旌旗在城中飞扬,显得无比富丽堂皇。在城中的最后方,高耸入云的玄武峰下,一栋九层高阁盘踞在那里。阁楼顶,风雨楼三个金光大字在阳光下闪烁生辉。
风雨阁,是风雨楼的议事大厅,门口两根朱红巨柱,上书对联:多少英雄男儿泪,洗尽江湖风雨声。大厅中,两侧挂满了珠帘,更摆满了古色古香的檀木坐椅,几盘素净的兰花摆在条几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此时主位上,坐着的是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云大侠任逍遥,右首则坐着烟雨剑腾轻霜,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却依然风韵犹存,姿色不减当年。而方才中年,本应是豪情壮志满怀的任逍遥,却两鬓斑白,面容枯瘦,岁月过早的在他的脸上写满了风霜,这似乎与那名满江湖的风云大侠形同两人。
此时,只见任独行兄妹两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两人从昨日快马加鞭的赶回中州,几乎心力交瘁,直到今天才来向父母亲问安。
“孩儿见过父亲,母亲。”兄妹俩一跪到地,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
耶,你俩这是怎么啦,去了一趟岳阳,回来就这么乖巧了。腾轻霜很是惊诧的问道,两个小家伙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都很是听话,平时离家回来也常向爹娘请安,却从未这么认真过。
两人闻声低头不语,任雨衣扯了扯哥哥的衣袖,紧紧的抿着嘴,似乎怕自己一下忍不住就说出声来。
“我说你俩小家伙到是说话呀,是不是招惹麻烦了”腾轻霜斜着眼微笑,一副我都知道了,你还是赶紧说吧的样子。
“母亲,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任独行吞吞吐吐的回答。
仰靠着坐椅的任逍遥伸手阻止了妻子在追问下去,缓缓的直起身子,神情厉的沉声说道:“身为江湖男儿,你这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你把我这些年教你的都忘了”
孩儿知错了,父亲的教诲孩儿时刻谨记心间,刻不敢忘任独行抬起头大声说道。
哼,
任逍遥脸色稍显好看了一些:那就赶紧说,你爹我又不是蛮不讲理,有什么话是不敢说的。
任独行缓了口气:父亲,母亲,你们也知道孩儿心仪琴姑娘已久,孩儿此行去岳阳,不仅是为了江湖传言琴家主有意纳婿,更想见琴姑娘一面,孩儿亲口告诉在我喜欢她,更想夺得名剑会冠首,扬我风雨楼威名,以想给琴家主留个好印象。
嗯,这不是挺好吗难不成是那琴家大小姐看不上你,你就干了什么坏事吧腾轻霜满脸笑意的打趣着自己的儿子,似乎一点儿也不嫌事大。
娘,你能不能好好听哥哥说话任雨衣小脸非常不满的嚷嚷出声,娘亲总是这样为老不尊,一点都没有长辈的姿态,只要抓住机会就捉弄兄妹俩,从小到大她都受够了
“母亲,如果是像你说的这样那就好了,起码孩儿做事还知道分寸,可是这一切都出乎孩儿的意料之外。名剑会上,孩儿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对手,他叫凌子风。”任独行提起凌子风就感到异常压抑,非常的不痛快。
任逍遥想了想,确实想不出来江湖中有门派世家的弟子叫这个名字,冷声说道:以独行你的实力居然败了,这确实让为父挺诧异,看样子此人应该是哪位隐世高人的弟子吧,败了就是败了,我任家的男儿,当有任家的傲骨。
“爹,哪个人根本就是冲着哥哥来的,你不知道,当时如果不是刀王毕晓生前辈阻挡,哥哥恐怕,恐怕已经命伤他的手下了”任雨衣站出来抢着说道,对哥哥这样吞吞吐吐的很是不满。
有这等事腾轻霜一听攥紧了双手,站了起来,眼中蕴含着狂怒的风暴。江湖中谁人不知道她烟雨剑腾轻霜最是护犊子,虽然她也讲理,但是谁要敢欺负她的一双儿女,她绝对会不顾身份的打上门去,如今自己的儿子居然还差点被人给杀了,这想想就让她一阵后怕,冷汗直冒。
“不,对方根本就没有下死手,即便刀王前辈不出手,我最多也只是受点小伤,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父亲你。”任独行脸上担忧之色甚浓,对方功力深浅他看不出来,但是一个连名剑会都敢闯,刀王毕晓生都忌惮的人物,即便他功力在差,背后的势力也足以撼动风雨楼。
只见任逍遥浑身一颤,神情呆滞的靠在坐椅上。腾轻霜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也默然的坐了下去,心中长叹:该来的始终会来,想躲也躲不了啊
“父亲,母亲,他究竟是谁,与我任家又有何仇怨”任独行看着面前的双亲如此神色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