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飞说道:“没呢,这不想着等你帮我付吗我也是后面才知道你很有钱,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有钱,当初你跟着我一起去张家的时候就让你帮我付了”
陈平笑了一下:“扯淡,这事儿没得商量,这可是聘礼呢,让我帮你付了算怎么回事不过我可以将这一万两黄金作为你成为剑神的礼物”
谢小飞笑而不语,和陈平擦肩而过,径直向远处走去。
陈平没有留他,冲谢小飞远去的背影喊道:“你要踢掉多少家武馆才能算是真正的剑神”
谢小飞驻足,迎着寒风,发丝凌乱,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小时候听我爹说,只要能闯过神机谷的剑阵,便是当之无愧的剑神”
两人相隔有五十多步的距离,陈平说道:“神级谷在什么地方”
谢小飞道:“小时候听我爹说是在长白山附近,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去碰碰运气”
“哦那祝你好运”
陈平挥了挥手,情感真挚。
“呵呵”
谢小飞笑了一下,接着又走了几步,忽而,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陈平,咱们两个定个约定咱们样”
和谢小飞话说,陈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是那种抛开所有尔虞我诈,抛开所有勾心斗角,用最真挚的情感和朴实无华来交流的轻松。
别人都说谢小飞是傻子,其实在陈平眼里,他确实也是一个傻子,不过和别人眼里的傻子完全不一样罢了。
他是一张还没有被墨迹沾染分毫的白纸。
傻得纯粹
傻的真实
几乎是想都没想,陈平回答:“好啊”
谢小飞又一次笑了,冲陈平挥手:“无论咱们谁先死,都要去帮对方收尸,行不行不管是上天入地,还是十死无生,答不答应”
答不答应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陈平心底深处的某一个地方,心里涌起一丝苦涩,又无比的感动。
在他的心里,那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角落,虽然这些天他表现得自信满满,更是把那即将要面对的二十多个山匪窝说成是自己眼里的猎物。
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这一趟北上之行的目的是什么,有多么的困难,说成是十死无生,也毫不为过。
可惜,为了家人,为了他心里那个守护家人的誓言,他就算是死也必须要去。
把好的一面表现出来,不让身边的人担心,陈平豁然发现,其实真正懂自己的,却是这个在别人眼里简单到傻的谢小飞。
他莫名的感觉到眼睛有些湿热了起来,跟着挥手:“好,君子约定”
“君子约定”
谢小飞走了
穿着那件从蜀州陈平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穿着的那件破棉袄,向着更深的苦寒之地去了。
为了他的成就剑神的梦想。
可笑,一个剑神买不起一件衣服。
可笑,一个剑神甚至买不起一把剑。
然而,这都是他的追求。
陈平没有用金钱来亵渎这种最纯粹的友谊,因为他知道,谢小飞宁愿开口叫自己帮着付那一万两黄金的聘礼,也不愿意开口说一句他冷,需要一件上好的棉衣,或者说他需要一把好剑,陈平便已经读懂了这个谢小飞的一切。
其实,他们都是同一类人,一种骨子里骄傲到让人反感和唾弃的疯子。
“老涂,带路吧,万富酒楼”
遇见谢小飞,是个预料之外的c曲。
三人折了个方向,然而还没走出去几步,便听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狂奔而来,连续两声烈马嘶鸣的长啸震得人耳朵发麻,飘飞着片片雪花的朦胧视野里,顿时出现两匹异常壮硕的健马。
这种火红的烈马,即便是在京城,也是难得一见。
“大哥我来祝你一臂之力”
“大哥我来祝你一臂之力”
来的只有两个人,不过开口都同时叫陈平大哥。
陈平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三弟,小虎,你们两个的马是不是应该起一个名字,这样好分辨一些”
黄小虎先说道:“我的马有名字的,叫做烈火”
“嗯”
陈平莞尔:“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叫做追风或者闪电吗烈火听起来一点都不霸气”
陈耀武激动:“大哥,我的马名字很霸气,叫哮天,怎么样,这个名字是不是比小虎的烈火霸气多了”
“哮天犬”
陈平满脸苦色的摇头:“没文化,真可怕”
霎时间,三人变五人,径直向万富酒楼而去。
路上,黄小虎问:“大哥,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穿破旧棉袄,手拿一把竹剑的男子,大约十岁”
陈平回答:“看见了又如何没看见又如何”
陈耀武眉飞色舞:“大哥,你是没看见,那个人好生厉害,从蜀州出来,那人一路挑战所有沿途州县的武馆,未有一败,我和小虎骑着快马都追不上他”
“是吗你们两觉得他的武艺比之温埔那死胖子怎么样”
陈耀武道:“难说,应该在伯仲之间”
黄小虎认真说道:“师父不是此人的对手,金刀温埔名震雨南之地,若我猜的不错,师父在那个竹剑男子手里,走不过两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