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陈平看得眼睛一热,忍不住连续说了三个好字,脱口说道:“当年的小r球,五年不见,已经长成了俊少年,哈哈好”
“小虎是你回来了吗”
黄志的眼睛里还在不停的流着喜极而泣的热泪,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啊,五年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也不怪黄志都不太敢相信眼前看见的这个人就是黄小虎。
“爷爷是孙儿,孙儿回来了,从今以后,孙儿再也不离开你了”
黄小虎虽然已经长成了铁铮铮的汉子,可是一面对黄志的时候,顿时就原形毕露了,两行眼泪刷刷的夺眶而出,抱着黄志就是一阵的哇哇大哭。
丫丫的,这可真是太有损大侠的风范了。
陈平有点汗颜,本想着让黄小虎给自己耍几套拳,弄几个摘叶飞花,飞檐走壁的绝学来看看的,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这些年自己的钱就这么打水漂了呀。
要是什么都没学到,那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了温埔那个死胖子了。
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这爷孙两估计得哭一会儿才行了。
这也倒没什么丢人的,毕竟等翻过了这个年,人家就整整六年没见了,若是回来的是小武,指不定老娘会拉着人哭成什么样子呢。
陈平扯了一下身旁还傻乎乎看着人家爷孙两哭的杨九,一脸嫌弃的将手里的大瓷碗递了过去:“九叔,刷碗去”
杨九楞了一下,接过陈平递上来的碗,将目光从黄小虎身上移开,又看了看面前的那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男人爱好马,很明显杨九也不列外。
“嗯不急,晚点再刷,我懂的,今天一定不让老黄动手,算我的,对了,没两天你就要去蜀州的官学上课了,开年的二月份就是会试,二狗啊,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屋温习功课吧”
嗯
陈平差点被杨九这卑劣的招数给气笑了:“九叔,跟谁学的想要打这匹马的主意就明说,刚才你自己都说了,这匹马可是三弟给我抓来的,哼想要抢我的马,门儿都没有”
杨九白了陈平一眼,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让:“你的马可还不知道在西凉的哪个大山里呢,这是人家黄小虎的马,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干系”
陈平撸了撸袖子:“这么说你是非要和我抢了”
杨九将手里的碗重成了一叠,只伸了一只手出来:“抢你又怎么样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九叔咱们能用文明人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不比如说这匹马的归属问题由它自己来决定”
陈平被杨九一句话怼得没脾气了,丫丫的,当日荣州府那一战,自己差点丢了小命,人家杨九后来背着他杀出重围还毫发未损,这就是差距啊,和杨九用比武抢马,还怎么玩
“不能”
杨九一副没商量的样子,两眼冒光的盯着面前的枣红色大马。
“哼没劲”
陈平一脸的失落,委屈得一把将杨九手里的碗夺了过来:“我去刷碗还不行吗”
说着,陈平毅然转身,直接朝宅子的大门里走去。
然而他还没气冲冲的走出去两步,顿时又和一个突兀的从大门里冲出来的女子撞了个满怀。
这女子慌里慌张的说了一声对不起,随即又一把抢过陈平手里的碗:“陈平,这些事情哪里需要你来做,我帮你刷了就好了,婶子说你这些天都忙坏了,要多休息才好”
“嗯二小姐”
陈平一脸的莫名其妙,愣愣的看了一下突兀的冲出来,抢了碗就冲进院子里去的杨锦弛,弄不明白这丫头又是玩的哪一出。
又回头看了一下还站在雨夜里哭得稀里哗啦的黄小虎这爷孙两,忽然,陈平的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阵无比的失落感。
比起刚才听见马蹄声传来的那种急切和期盼,这种空闹闹的失落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难受为什么会难受呢
是因为小虎回来之后从头到尾都没和自己说一句话吗
还是因为他已经想明白了当年害死他爹的人是自己
说到底,当年的这件事情,一直都是陈平心里的一个结。
比起黄老三来说,自己这个大哥是不是显得太过可笑,他学成归来没有一见面就杀了自己,应该已经是感念自己这些年来的恩情了吧
或许,他应该是恨自己才对吧
想着这些,失落的遥望一眼漆黑的夜空,心里又是一阵担心,三弟啊,人小虎都回家了,你也早一些回了吧。
本来应该是一件大喜的事情,可是,当他落寞的转身朝大门里失魂落魄的走去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和大门外面的喜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眼前的雨幕里传来了明亮的灯火,非常刺眼。
三五个随行的丫鬟挑着灯笼挡住了自己的去路,陈平抬头望去,看见了一个亲切而和蔼的面孔,他低低的唤道:“娘”
老娘那张日渐老态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急切和担忧:“老大,怎么了怎么哭了呢可是有谁欺负了你”
哭了没有吧
陈平楞了一下,抬着袖子擦了一把眼角,咧着嘴傻笑道:“娘,雨水呢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何曾见过孩儿哭过”
“是啊你这孩子,天生就不会哭的,生你那会儿就没听见哭声”
老娘走上前来溺爱的将陈平的手握在了手里,至于这句话的真假,或许只有老娘和老爹知道。
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