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解释后,洪仁孟不情愿地坐了下来,但看那表情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原罪问道:“洪叔,这个问题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没有”,洪仁孟随口答道,但看那表情并不是太愿意说。
原罪也没有追问的兴趣,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秘密。
原罪跟李赋真通了电话,说华夏的老板知道了李健希的提议,派了一个律师做代表来南韩,希望今晚能与李健希面谈一下股份转让的事。
李赋真听了有些怨气,怎么刚才原罪拍着胸脯说没事,现在又临时变卦呢,原罪还是大拍胸脯说,他早已买通了这个代表,绝对不会转让叁星股份的,不信的话,晚上一起去见李健希,这才让李赋真消了气。
原罪打完电话,抹了一头汗,女人真是难哄,尤其是一起上过床的女人,没底气吼她啊
晚上七点过五分,原罪带着洪仁孟到了医院。
洪仁孟换了一身行头,戴着金丝眼镜,一身阿玛尼的黑色条纹西装,一看就是一个成功人士的派头,让人难以相信不久之前,他还只是一个胡子拉渣的酒吧老板。
“你好,李女士,原罪常向我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照人”,洪仁孟他与李赋真彬彬有礼地握手,尽显不卑不亢的气度。
“你好,你好”,李赋真悄悄打量着洪仁孟,琢磨着他与原罪的关系。
洪仁孟悄悄地道:“我是原子基金的首席顾问,很多事情都得听原老板的,等会有什么事,你要帮多多美言几句,我就是过来看看,不涉及实际的谈判,具体的拍板,还得原老板与其他股东拍板。”
李赋真一听,原来这代表还是跟着原罪混饭吃的啊,这心下就安定下来,满面堆笑地聊起天来。
原罪被列入了可以随时探视李健希的名单之中,但洪仁孟没有列入,又是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才算进到病房见到李健希。
李健希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见到原罪等人进来后,抬了抬手,又过了五分钟,才摘下氧气罩,说了几句韩语。
李赋真翻译道:“他是问,你们想好了没有,什么时候能转让股份。”
洪仁孟说道:“我们想知道李健希先生心中的底价,以及如何支付对价,用现金,还是现金加股份,我们倾向于选现金”
李赋真俯下身子低声与李健希交谈一会,才站起来说道:”现有股价上浮15,不能再多了。“
“那真是遗憾”,洪仁孟双手一摊,“我们股东的心理价位是近半年最高价再加30,看来咱们双方有些差距啊”
李赋真迟疑了好一会,才翻译给李健希听。
李健希一听,脸色一青,连连拍打床沿,把床拍得砰砰作响,嘴里也在怒斥着什么。
原罪听不懂韩证,反正听李健希的语气,也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他就当耳边风一样,不听就是了。
李赋真深深地看了洪仁孟一眼,说道:”我们不接受这个条件”
“那真是遗憾”,洪仁孟脸上半点歉意都欠奉。
李健希突然转头问:“对了,原罪,你知道风是什么颜色吗下午时,允儿问我,我答了十几个,都没答对”
原罪张嘴欲答。
洪仁孟飞快地抢过话头,“风是什么颜色有这么古怪的问题吗我到是没过,不过,以前听老人家说过风是做的”
李赋真感觉有些怪异,像是间谍接头似的。
李健希叹了一口气,疲惫的神情浮现在脸上,他摆摆手,戴上氧气罩,继续吸着氧气。
出到医院,洪仁孟眼里闪出莫名的精芒,看得出来他很激动,因为他的手和脚都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完全是心潮起伏的状态。
“洪叔,你没事吧,洪叔、洪叔”,原罪摇了摇洪仁孟的身子。
“我没事,别摇了,再摇就散架了”,洪仁孟轻轻推开原罪的手,“你知道,你说请我来帮手,没想到,反倒是你帮了我大忙,谢谢“
“哎,哎,你这是搞什么”,原罪看到洪仁孟居然非常正式地朝他鞠躬,”你这大晚上的,别乱鞠躬啊,又在医院里,看着有点怕”
“谢谢”,洪仁孟鞠躬完还不算,还紧紧地拥抱了原罪一下。
“你这是发那门子疯呢,没病吧”,原罪的手按向洪仁孟的额头。
“没事,是高兴的”,洪仁孟说道:“你知道我来南韩是找师父李沧浪的,我想我现在接近完成了。”
“啊不会是李健希吧”
“不确定,两人外表不一样。”
“南韩什么最牛,整形啊,说不定换个壳就行了。”
“不知道,总之,李健希与我师父,要么认识,要么就是同一个人,错不了,因为那句风是什么颜色、风是做的,就是我师父李沧浪的口头禅。”
“我靠这也行”
原罪有些懵逼,这李健希怎么跟李沧浪扯上关系了,这也太扯了吧
第196 深夜命案
原华年、王实、李沧浪,当年是结义三兄弟。
几十年间,王实成了华夏首富,原华年早已故去,而李沧浪下落不明,直至今夜,原罪才知道李沧浪居然与南韩首富李健希有关,这人生真他妈够惊喜的。
为什么爷爷原华年就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个富三代的名号呢,原罪心想,能跟大人物结拜兄弟,爷爷应该也很牛才对啊,不过,在原罪心中,爷爷确实也牛,只不过不为外人所知。
洪仁孟嘴里唠叨着原罪听不懂的话,也没跟原罪说些什么,一人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李赋真缩着肩膀,搂紧大衣,站在不远处,吹着寒风,看着原罪与洪仁孟两人嘀咕,心下忐忑,生怕这两人对叁星又造成什么震荡。
原罪目送洪仁孟离开后,站到李赋真面前,挡住吹袭她的寒风,“干吗不在车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