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攻。
柳叶飞又惊又怒,自己居然掉进了别人的圈套里,生死一线他试图玩命地血战一场,可心脏没了,虚脱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施展造化神通。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才发现一个没有心的人有多悲哀。
“水母,快点来不及了”
在最后一刻,宁初一化身东皇剑飞到了柳叶飞的脚下,带着他从双重夹击中逃了出来,旋回到甲壳水母的背后之后,遁逃而去。
长须老者一击落空,想追,被穿身鲛绡薄纱的女子挥剑拦了去路。
“你若再与妖为伍,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她说。
浑元兽不悦道:“说谁是妖呢”被长须老者怒目一瞪,浑元兽识相地把余话憋回肚子里,慢慢潜隐在混沌中。
鸿蒙造化树下,就剩身穿鲛绡薄纱的女子与长须老者对峙着。
长须老者摇身一变,变成了赢祖。
“我做错什么了”赢祖心痛地问:“你居然用剑指着我”
“”她将剑收了起来,转身背对着他,回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明白吗”
“”
赢祖黯然沉默着,情绪波澜却沸盈不止。
心想我做了什么
当初,冲破八卦灵池的封印重返人间时,用鲜血刻在你棺底上的字现在还记忆犹新:“世间最大的遗憾是我出来了,但娲皇走了,我是该忧伤还是该”为什么当初没有写出忧伤的反义词
你明白。
可你却一直假装不明白
我知道只有鸿蒙造化之胎的力量才能令你重生,为此,我忍辱苟活于人世,想尽一切办法去激发盘古的灭世力量,让这天地重归于混沌。事到如今,我在这混沌中历尽万万劫才得以让你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
可你现在居然用剑指着我。
想到这种种,赢祖感觉好无奈,这一刻的心情跟当初在她棺底上刻字留言时的心情是一样的,只知道忧伤,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埋怨。
他努力收起自己的两面情绪,心平气和地说:“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刚才并没有想要杀了东皇。”
“那你挖走他的心做什么”娲皇失望道:“你冒充羲皇,与浑元兽联手布下陷阱去坑害他,还说不是想杀他。”
“我的初衷只是想废掉他的修为,令他无力争夺鸿蒙真果,仅此而已。”赢祖理直气壮地说:“九千年后,谁能得到鸿蒙真果,谁就能掌控未来的神权。无论如何,我绝不能再让任何人左右你的命运。”
“你总是自以为是”娲皇泪光盈盈地幽诉着:“就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要的是什么”
“”
赢祖咬牙不语。
娲皇继续道:“为了一枚鸿蒙真果,你竟与邪恶的浑元兽联手对付东皇。等杀了东皇后,你是不是还要杀盘古、杀鲲鹏老祖”
“”
赢祖还是沉默着,不置可否,那是必然的事。
娲皇转身凝望着他的眼睛,柔声细语地劝道:“赢,别一错再错了,你如果真为我好,那就退出鸿蒙真果之争”
“那不可能”赢祖突然打断她的话,道:“今天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画出来的,等天地重开之后,盘古和东皇断然不会放过我如果夺不到鸿蒙真果,到时我如何活下去,如何跟你厮守永恒”
“赢”娲皇摇头幽诉:“你变了”
“不是我变了,是你一直都不理解我”赢祖道:“当年,你不惜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镇压我,我可以理解,毕竟你当时职责所在。但现在你已经不再是什么神谕使者,却依旧站在盘古和东皇那边,这合理吗”
赢祖越说越激愤。
他怒袖一甩,转身侧对着娲皇,又道:“现在天地未开,神权未定,我凭什么要退出角逐凭什么要做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既然你追求的是神权,那你又何必让我重生。”
“正是因为我好不容易才让你重生,所以我才需要执掌神权没有神权,我拿什么去保护你”赢祖斩钉截铁地喝斥:“什么也别说了除非你现在就挥剑杀了我,否则,鸿蒙真果我志在必得”
“”
望着决意争雄的赢祖,娲皇心如悬旌,不敢去想象九千年后隔世画面。
第672章 没有心的九千年
“那家伙是谁啊太阴险了。”甲壳水母问。
虽然已经逃了很远,甲壳水母还是有点紧张,将千百条粗长的触须全部伸展了出去,并把触须末端的眼睛全部睁开,谨慎地盯防着四方的动静。
柳叶飞回道:“是隔壁老王”
闻言,宁初一差点没气晕过去。
“算了,我还是不问了,反正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甲壳水母颇为失望地说:“不过,那个和尚真的很不够意思,刚才你被袭击的时候,我就不信他已经走远了,居然不出手帮忙。”
“我觉得也是。”宁初一道:“靠人不如靠己,我看呐,以后还是防着点那和尚比较好。”
“嗯,是要防着点。”
柳叶飞无力地瘫躺着,虽然脑袋枕宁初一的柔软的大腿上,可还是开心不起来。都没有了心,又怎么去开心呢他都不敢把手往胸口上摸,怕摸到那个连血渍都还没有干的大洞。
甲壳水母从混沌中捞到一坨东西,用大触须卷着它递到宁初一面前,道:“先帮他补一下身上那个窟窿吧,免得被混沌之污入侵。”
“这什么呀”宁初一厌弃地拨了一手,道:“臭死了,不要。”
甲壳水母道:“我的神剑姐姐呦,这是我的便便,当然臭了。谁的便便不臭我就不信你们的便便是香的。”
“臭水母,你作死是不是”宁初一训道。
柳叶飞也跟着鄙视:“摆明了就是作死,居然敢用便便来恶心我,老婆,削它”
“哼哼,不识货,不要拉倒”甲壳水母把触须缩了回去,道:“我明白地告诉你们,我每隔一百万年才拉一次便便,而且,以前的便便都已经孕育成胎了,有生命从里面诞生出来,你们居然当它是臭垃圾”
“我知道,从里面诞生出来的家伙叫屎壳郎。”宁初一道。
“知道就好。”
甲壳水母也不知道屎壳郎是个什么玩意儿,只当是宁初一帮那生物取的名字,自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