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搂紧了一点,轻吻着她的耳垂,道:“要不你也去蓬壶岛修练吧,那样,以后的生活会充实一点。”
“我去测试过,没有图腾天赋。”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许玲珑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一样,可那种无尽的沮丧与绝望的气息却扑面而来,令人为之心痛。
换位思考,柳叶飞完全能体会到她现在的心情。
吴梦,苏晴都是图腾修士,宁初一不是修士,却是强大的魂之禁咒师。这个科技时代正在悄悄地迈向神武时代,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异能天赋的她,身在这个圈子里,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想法孩子,已然成了她唯一的追求与安慰。
沉思好一阵,柳叶飞道:“宝贝儿,你好好睡觉,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你去哪啊”
许玲珑突然紧紧兮兮地抬头望着柳叶飞,好像生怕他走了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一样,两行委屈的清泪滴垂在柳叶飞脸上。
柳叶飞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笑着安慰着:“别担心,我一会就回来。”
柳叶飞起床披了件睡衣,鞋也没换,直接用时空戒指穿到了华佗的私家别墅里。华佗并没有睡,他正坐在客厅里炼制丹药,掌心冒着一团蓝色异火,火苗中悬浮着师传药鼎,鼎中飘着像仙气一样的雾气。
看到柳叶飞凭空出现,华佗也没觉得奇怪,笑问:“那边的事都解决了”
“没呢,回来搬救兵。”
柳叶飞点了根烟,正准备坐下,卧室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佗佗,你跟谁说话呢”柳叶飞寻声一看,巨了个汗的居然是大长腿韩小美。
她穿着一件性感的睡衣从房里走出来,一瞧到柳叶飞,大概也没想到是这位大咖光临,匆匆闪了回去,并把房门反锁好。
“不就是师徒恋嘛,躲什么躲。”柳叶飞笑呼一声。
门又开了。
韩小美硬着头皮从里面走了出来,满是尴尬地笑道:“老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想喝点什么红酒白酒还是饮料我去给你倒”
“别忙了,你去睡吧,我跟佗神聊点事。”柳叶飞回道。
佗神问:“这次要什么丹药”
“不是要丹药。”柳叶飞直言道:“玲珑的情绪有点不对劲,我感觉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怕她再这样下去会崩溃。你帮她炼个厉害一点的蛊,要像公主和梁红玉她们那样的,必需带有强大的异能,让她找回自信。”
佗神瞄了一眼柳叶飞身上的睡衣和拖鞋,心领神会地问:“刚从她那过来”
“嗯。”
“厉害的异能蛊也不是没有,但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炼好,得花费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去终年黑暗的深海寻找原材料。”
“什么原材料要去深海找”
“一种生活在无尽黑暗中的远古怪虫。”华佗道:“我记得你以前去索马里的时候好像结识了一个什么航海家,对吧还留了几个保镖给他当水手。”
“郑和。”
“对,就是他,你现在还能不能联系到他”
“他不是一直跟保镖公司那边保持联系吗,这事你去找青龙就可以,他那有资料。”柳叶飞吸了口烟,又道:“咱不缺钱,也不缺人,这次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帮玲珑把那个什么蛊炼出来,具体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得回去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
“我那个宁师傅现在怎么样你见到他了没有”
“呵呵,他现在的生活潇洒着呢,每天闲着没事就种种草药炼炼丹,还学李寻欢雕刻木偶泡妹子,比你会享受。”
“诽谤也是一种罪”
“你还别不信,话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信,当时我那个气啊,就差没当面跟他割袍断义。”柳叶飞激动地说:“你知道他泡了谁么青芜就是一手制造了红溪沟大悲剧的那个妖娘。”
“”华佗沉默片刻,疑惑地望着柳叶飞:“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韩小美又从房里走了出来。
敢情她刚才一直在房里偷听来着,她纳闷不解地望了望柳叶飞和华佗,饶有兴趣地追问:“那个宁前辈,他不是已经一百多岁了么那么大年纪怎么可能这也太逆天了,佗佗,你师傅真能干”说着,她惊羡地翘起了大拇指。
华佗巨汗无语,大概是从这话中品到了别样的味道。
柳叶飞吐了口烟,趣笑道:“年龄不是问题,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在永恒世界生活了十几年之后,不但没老,反而越活越精神。主要是恩怨问题,我真没想到他居然会跟青芜好上,不过这话又说回来,现在青芜也确实变了点。”
华佗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只要他老人家活得舒坦就好,我们有什么资格去干涉他的选择。”
“你说得对,所以我也看开了。”说着,柳叶飞掐灭了烟头:“就这样吧,我得回去了,一会玲珑又得胡思乱想。记得我刚才说的事,抓紧把那个蛊炼出来,最好是在我打完仗回来之前就把这事解决掉。”
第394章 十万蒙古骑兵
柳叶飞回到家里的时候,许玲珑正紧紧裹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凉风习习的阳台上凝望着无边的夜色。她以前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但当柳叶飞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搂住她的时候,深切地感受到了她的迷茫与孤寂。
她触电一般转过身来,把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
就仿佛坠入无尽深渊的女人突然又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紧紧环抱着柳叶飞的腰,什么也没有说,只有生来彷徨的心跳、以及嘤嘤的抽泣声。
这世上,所有的荣耀都是伴随着耻辱拼出来的。
世间爱情也一样,白首不相离的结局背后,哪个没有经历过分离时的孤寂与猜疑时的心碎。
“早点睡吧,明天又是一个出发的日子。”
回想曾经的神棍生涯,柳叶飞随便闪个念头便能把人哄得心悦诚服,现在猛然发现,原来自己也不是那么能说会道。除了坦承地告诉她明天还要“出发”之外,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安慰她,没法再像从前那样随口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