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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兵也是不会退去的么”

“我不是辽人,”蒙面人冷冷地说,即使面对着强弓冷箭,他也没有丝毫的惊慌。

“哦”闻沧海疑惑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而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凭”闻沧海的手刚刚摊开,那个黑衣人就猛地动了,他捏住那个被制的武将的肩胛。就那么猛地一掷,挡住了人们的视线。等那些弓兵再去寻找黑衣人的影子的时候,对面的账面已经破开一个大洞,只有呼呼往里灌的夜风。

“追,”身后的副将冷哼一声。

“不用了,”闻沧海扶住那个惊魂未定的武将,“以他的身手,你们追也是徒劳。”

“这个人我还真是喜欢呢,”闻沧海望着那个狭长的风口,喃喃地细语。

“炎凉哥哥,你去哪里了”司徒静站在青帐外,看着一身黑衣的楚炎凉满脸的疲累,“我做噩梦醒了,本来想过来找”

“我们等会儿就走吧,”楚炎凉喘息着打断她的话,“我本来想帮帮他们的,可惜我还是太幼稚了,”他看着熟睡的伊犁,静静地呆立在那里。

“这些人居然不辞而别,没礼貌的家伙呀,”大早上,伊犁起身的时候,只看到短凳上那把镶着绿松石的短匕,楚炎凉和司徒静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咆哮着望着远方,白云悠悠之下,那条路一直延伸到视野不能及的地方,伊犁郁郁地站在那里,惆怅地低下了头。

第50章 :最后能做的一些事

“走呀,”远山之上,两匹深棕色的马正在啃嚼着早春最鲜嫩的青草,司徒静看着楚炎凉将马头调转,向山下停了下来,不满地说。

楚炎凉没有说话,只是那么地看着,他眼神里的颜色复杂、变幻迷离,他转过头看着司徒静,那是司徒静从来没有看过的荒凉之色。

直到过去很久,她才明白那么年轻的眼睛里面,为什么会有那种颜色。

山下,闻沧海端坐在帐中,轻拈着胡须看着阵中的变化。辽族虽说勇猛,却始终不懂得阵法的奥妙,这次他摆出的是“羸巍”之阵,便是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

“变阵,”等大多数的辽人开始陷入阵中的时候,闻沧海大手一挥,掌旗官别着一面小旗飞身上马,向着阵中奔去。

两方人马开始冲击的时候,显然是辽人占了上风。他们着身体,脸上涂满鲜血,远不像燮军那样笨重,他们的人聚在一起,形成铁锥的形状,深深向燮军的腹地插了进去。

燮军的长矛在开始的时候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辽人在那密集的矛头下倒伏一片,不过踏着那些尸体,近身之后就开始对燮军进行杀戮了。他们手里的刀不过是这么多年来缴获的战利品,不过还是一样可以割开燮军的喉咙、胳膊或者大腿。

“勇士们,给我杀呀,”扎古雷一马当先,他单手握住那根长矛,一刀向那个燮兵的肚子上扎去。血箭喷在他的脸上热乎乎的,他没有去管那个趴在地上打滚的燮兵,因为这个人很快被后来的人砍得血肉模糊,他狂啸着就像一只狼,在人群中尽情的撕咬。

远处的青甲小将显然看到了扎古雷他们,他单骑轻袭,砍倒一名辽人后,向扎古雷奔了过去。

“将军,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用骑兵,那样我们的死伤可能会少一点。”

“吴桐呀,我何尝不明白呢不过我就是要用辽人最自傲的步兵战法,击败他们,让那些别的族的人看看,我们并不是仗着马壮弓强,我们燮人一样是能打仗的汉子,”闻沧海猛然站起来,向远处的阵中看去,“你的儿子很是勇猛呀”

“哦”吴桐站起来,远远地看过去,青甲的马上将军挥着手中的花枪点点杀招,已经逼的扎古雷无处可躲。扎古雷大喝一声丢弃掉手中的长刀,一把夺过刺来的枪身,瞬间,战斗变成了纯粹的角力。

人潮汹涌着碰撞在一起,燮军张开的两翼开始回收合拢,辽人的人马本想一捅到底,但很快受到来自两边的压力,他们的人数本就处于劣势,但好在单兵的能力很强。一个大辽的士兵掀翻了一名燮兵,但很快却不得不面对侧面刺来的长矛。

有些人失去了他们的兵器,他们扑上去和敌人扭打在一起,最后连嘴巴都用上了。

“你去吧,”司徒静突然认真说道。

“恩”楚炎凉扭过头来。

“我知道,炎凉哥哥想和他们一起战斗吧,”司徒静看着山下交战的人群,燮军的青甲如青色的波浪般,一浪接过一浪,慢慢地吞没着辽人。

“不我”楚炎凉犹豫着。

“为了锤子他们,我会为炎凉哥哥祈祷的,”司徒静说着念动了祈文,白色的光圈一隐而没,包围住楚炎凉的身躯。

“你等着我,”楚炎凉看了看司徒静,终于没有再说话,然后他扭过头,黑色的瞳孔瞬间被浓烈而锋利的杀气所笼罩,零落雪高高地举过头顶,和楚炎凉的身子合在一起,成为插入苍穹的利刃,在初升的日光下,射出摄人的光芒。

那一骑,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气焰,从山顶之上,挟着风雷之势,冲向山下的阵中。

“喝呀,”那一身仿佛来自遥远深邃的长空,猛然在每个人的耳边爆裂开来,一时间压过所有的杀伐之声,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扭过了头。

然后,那个其后在燮国流传了很多年的传说,在这一霎那诞生了,那个传说只有一句话:那一刻,我们都沐浴在战神的光芒之下。

那个黑袍的年轻人,乘着金色的光芒,仿佛从天而降,自山顶一马而下,像是迸裂的山洪,将要席卷一切,年轻人就是这样独自俯冲下来,却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挡我者死,”楚炎凉大喝一声,零落雪一扫将马前的燮兵猛的荡开,零落雪在他的手中变成一线光芒,随着他将潮水一样的燮兵切开。他扫荡着所有阻挡他的东西,兵器,人,尸体。最后,他到了那个青甲的小将面前,那才是他想要的。

“你”小将看着那个天神一样的年轻人,愣了片刻才将手中的长枪一抖,猛地向他刺去。

“死吧,”楚炎凉大喝着,零落雪咆哮着从他的手中笔直地钻了出来,那根枪像玩具般被脆弱地荡开好远,那时的零落雪宛如天华,盛开的光芒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

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剑锋已经在小将疑惑的眼神中,击碎并穿透他的护心镜,三尺的青锋兀自暴露在他的背后。楚炎凉伸出双手握住了剑身,猛的将小将的身体挑了起来,被零落雪挑起的尸体,在燮军的众目睽睽之下,无力地挂在了苍白的天空之上。

“啊,”燮兵们恐惧着,突然在那个年轻人周围的三尺之内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