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你脸上都写满了你很烦恼四个字了,”公孙温行微笑道,就像长辈在看着疼爱的晚辈。
楚炎凉呼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先生,你应该知道的,不知为什么,我从出生时就修炼不了任何秘术,于是我选择了北惊风做我的老师,北惊风老师的确是很出色的老师,即便他也是不修炼秘术的,但他的实力也应该能在倾城山排进前十了吧。”
“北惊风么,那个倾城山的黑衣武士,不仅衣服是黑色的,就连肤色也是漆黑的那个。”
“先生认识我的老师”楚炎凉惊喜问道。
“谈不上什么认识,”公孙温行摆摆手,不在乎说道:“在这个大陆生活了这么久,一些成名已久的人物我还是知道的,你们倾城山,除了那位深不可测的山主外,其余的教习都曾经在大陆上掀起过无数经典的传说。”
“那么老师的传说又是怎样的呢”楚炎凉问道。
公孙温行抚手,眼中似有无限的向往,“你的老师北惊风呀,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黑衣武士北惊风,成名时间或许是倾城山众多教习最晚的,但他确实是能力最强悍的人之一。
北惊风成名于大衍厉帝时期,当年,乱世的形势刚刚形成,所有武人、修行者都想找到对的主人侍奉,好在乱世中功成名就。
所谓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已经不重要了,北惊风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大陆上,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不知他师承何处。
当他一踏入大陆时,整个大陆仿佛都在颤抖,他不修习秘术,仅仅靠着一个人,一杆黑铁长枪,竟然连续战胜当时在大陆风头最盛的密宗长老十一人,最后还是密宗的宗主出面。两人就在密宗的太宗阁中战斗,没有人清楚两人战斗的结果,只知道北惊风从太宗阁出来后,就上了倾城山,成为倾城山一名普通的教习。
“然后呢”楚炎凉问道。
“然后,”公孙温行嗤笑一声,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然后,你们倾城山的山主亲赴密宗,一个眼神、一声大喝就把密宗的宗主吹了一个趔趄。”
“哈哈,”楚炎凉莞尔,“看来山主大人真的是很护短呢”
“山主的故事还有许多,今天就不一一说给你听了,”公孙温行说道。
“先生,你能帮我看下我的身体吗,难道我真的无法修行秘术。”
看着楚炎凉哀求的眼神,公孙温行无奈答道:“既然连倾城山中的教习已经确认过了,我再看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我就是不死心,”楚炎凉咬紧嘴唇,“我不甘心,我在老师的教导下修行武技,成为一名武者,但是在修行者的眼中,我根本碰不到他们的身躯就会被长剑斩杀不是吗。打从我记事的这十多年来,老师虽然一直劝导我,但我还是想修习秘术,成为一名修行者,毕竟那样就能拥有更多的力量,不是吗”
看着楚炎凉倔强的侧脸,篝火映在他的脸上全是哀伤,此时的他,哪里是那个一箭惊天地的倾城山门人,根本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毕竟还是孩子呀,”公孙温行的心底闪过这么一段话,他的心也软了。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为你看一次,”公孙温行笑道。
“真的”楚炎凉惊喜。
“好了,把手伸出来。”
楚炎凉将手递到公孙温行的面前,公孙温行的大手握住楚炎凉的手腕,时间一分一秒过着,篝火将干燥的枯木烧的噼啪作响。
过了许久,老人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向楚炎凉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先生,怎么样”
公孙温行叹息一声,然后道出那个自楚炎凉出生后听过无数遍的言论,“不行,你的经脉诸窍不通,修行不了秘术。”
“我就知道,”楚炎凉低下头颅,不让公孙温行老人看清此时自己脸上的沮丧表情,“我从出生起就是一个笑话呀”
篝火中仅剩的一截枯木也断了。
第13章 :你是不自知的天才
“不行,你的经脉诸窍不通,修行不了秘术,”公孙温行老人说的这句话,楚炎凉在倾城山不知听多少人听过,甚至连倾城山的副山主苏程程也说过同样的话语,但他就是不相信,不相信上天为何对他如此不公。
如果一名武者无法修行秘术,那么无论如何也成为不了这个大陆最强大的修行者,楚炎凉十分清楚这一点,于是他每天不厌其烦地问着山里的每个人,可得到的结果如出一撤。
北惊风曾经拍着他的后背说过,就算他无法修行秘术,也会将他培养成大陆上最出色的武者。
楚炎凉试着去相信北惊风老师的话,可无法修行秘术一直是他心底的一块心病,哪怕他的弓术已经臻与化境,可以与大陆上任何一名武人正面交锋。
或许这就是一种残缺的美,副山主是这么和他说的。
当时年仅七岁的楚炎凉看着自己已经开始弥漫茧子的双手,看向苏程程,“先生,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吗”
苏程程只是抚摸着楚炎凉的小脑袋,然后说道:“炎凉呀,世界从来都是公平的,它在给予了你一些东西的同时,也会收回一些东西,你明白吗”
楚炎凉摇晃着疑惑的小脑袋。
苏程程见了楚炎凉疑惑的可爱表情,微微一笑,“想当年呀,我在老师的眼里可是连废材都不如,直到我用了五十年的时间,将武技打磨到连老师都无可挑剔的程度,老师才认可我,让我担任了倾城山的副山主。”
“五十年”楚炎凉张开惊讶的小嘴。
“是呀,五十年,”苏程程望着头顶的天空,眼角流露出怀念的痕迹,“五十年对你来说太过遥远,而且我相信,用不了五十年,你一定能成为大陆上的强者。”
“是吗,先生”
“是的,我相信。”苏程程看着楚炎凉清澈见底的瞳孔,坚定说道。
“我就知道,”楚炎凉将头埋在膝盖间,“我从出生起就是一个笑话,”看着眼前的篝火因为最后一根枯木的折断而使火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