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可能
当这次越泽跟风掣一同瞬移回来之后,他们才意识到出问题了
顾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之前有谁见过越泽吗”
“没有他刚才根本就不在”所有人在之前都没有见到过越泽,显然这家伙是隐身跟进来的,在大战开启之后,越泽一直都处于隐身状态,因为对方来势汹汹,所以谁都没有想起过他。
而这个疏忽给了越泽机会,一个去找撒天雪的机会
这时候顾媚基本上可以肯定撒天雪一定是被越泽给带走了,再看看现在王聪他们这些家伙的战斗力,完全不是消耗了巨大能量的样子,这其中显然是和撒天雪有关系的
该死的顾媚心中怒骂一声,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即便是再骂又有什么意义呢对方居然在悄无声息之中就把撒天雪给劝降了,这对于共德拉的人而言简直是灾难性的打击。
谁都没想到这一切居然会变成如今的状况。
再看看刚才还被烫伤无力再战的古虎,此刻不但是身上的烫伤恢复了,人也精神了很多,这说明他们不仅仅是劝降了撒天雪给他们输入能量,还有人可以对他们的伤势进行修复
突然之间,顾媚想到了上次被冰冰她们给救走的朋致远,朋致远给自己的身体内输入了超能力者的变异基因,而那组基因就是一个修复者的基因。
这意味着朋致远也成为了一个具有修复能力的超能力者。
这群人的身后不但有一个修复者,还有一个能量输入者,这简直就是简直就是不可能战胜的啊
这一瞬间,顾媚的脑子里彻底一片空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神剑局的一队长走到风掣身旁,对风掣说:“杨局让你回去接人”
“接人”风掣一愣。
“文仲已经恢复战斗力了。”一队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冒着兴奋的火焰,对于刚才几乎马上溃败的战局,这一刻他从新找回了对胜利的渴望
显然,文仲的回归可以带给他百分之百的自信
就在刚才风掣他们离开之后,杨大锤做出了一个决定,杨大锤亲眼见识了朋致远的修复能力之后,决定冒险赌一赌
杨大锤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就这样陷入幻境中永远无法走出来,他知道如果是文仲的话,也会希望他能做出这样子的决定。
之前王聪说过,中了顾媚幻术的人,想要走出幻境必须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这意味着要冒巨大的风险王聪可以在幻境中走出来,是因为他自身强大的自愈能力,所以即便是被筱清风一刀刺中了心脏也能马上自愈恢复。
所以这一“死”刺激了他在幻境中醒来,而自愈又第一时间拯救了他这条命。
文仲没有自愈能力,但是现在他们身边有一个可以掌握修复能力的朋致远。
如果朋致远能够在第一时间修复文仲被伤害的心脏,文仲也就能够和王聪走一样的路,被死亡从幻境中刺激醒来,然后在朋致远的修复下从新活过来
可是,这一步显然是太冒险了。
当杨大锤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陈博士当时就提出了疑惑:“这实在是太冒险了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如果失败的话,你会亲手杀死文仲了。”
“如果让文仲一直活在顾媚创造的幻境中,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杨大锤道:“我了解文仲,如果是他的话,他宁愿选择死也不会选择这样毫无意义的活着,这样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不能代表他,他是人”朋致远也很担心:“这是关系到他自己生命安全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他死,那就拿出你百分之百的专注度第一时间给予他修复”杨大锤突然瞪眼道,他的眼球里面布满了血丝,他敢说他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在乎文仲的生死
文仲是杨大锤一手培养出来的,所以文仲的命对于杨大锤而言和自己的命没有任何区别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文仲能够活着但是他也比任何人都了解文仲,如果让文仲就这样活着的话,还不如死了
文仲会同意他的选择的杨大锤非常坚信这一点,所以他才做出这样子的决定。
“现在轮不到你们给我讲人权”杨大锤道:“文仲跟在我身边有多少年时间你们知道吗文仲为了我有多少次几乎丢掉性命你们知道吗现在如果是能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换给他所以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担心他这条命”
陈博士这下沉默了,他相信杨大锤对文仲的感情,所以他知道这个时候最着急的必然是杨大锤。
杨大锤的眼睛令人升畏,朋致远甚至不敢和他去对视。
“他这条命是我的我有决定他生死的权利”杨大锤一把掏出文仲自己小腿上那把最危急关头用来保命甚至是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匕首:“现在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我不准许他死”
陈博士示意撒天雪回过头去,撒天雪也真没想到神剑局的人居然能做的出这种“有血有肉”的事情来。
“如果他活不过来,我要风掣马上带我去顾媚身边我会亲手帮他报仇。”杨大锤的情绪突然平静了下来。
真的要他动手的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内心究竟有多么的害怕,他害怕文仲真的会在这一刀之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这种害怕真的是发自心底的那种恐惧感觉
他想要文仲活下去,可是刺向文仲心脏的这一刀却必须是他去做,让别人做他不放心,因为这一刀必须稳准狠,刀起刀落,必须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必须在朋致远对文仲进行“修复”的刹那将刀子拔出来
无论是任何一个人出现问题,文仲都不可能活下去,即便是所有人都完美的配合了,文仲能够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不超过百分之五十吧毕竟他不是王聪那种具有恐怖能力的男人。
“呼”杨大锤做了几个深呼吸,再次认真的看向了朋致远,这次他说话的声音就客气多了:“朋博士,刚才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对不起了。”
“没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