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学更好。偷鸡摸狗的事,对他来说根本就值不上谈。农活嫌苦,打工嫌累,就这样整天在村落里做个混世魔王。砸砸店铺,调戏下大姑娘小嫂子的,这家伙倒也活得蛮自在的。”沈全斌就这样开始了对二狗子的介绍。
喝了口茶以后,他继续说道:“远房堂弟也不敢管他。只要管,二狗子就要在家闹上个好半天。说是父母没有本领,不能让他有个好工作,不能让自己象城里人那样潇洒过日子。加上他那个妈妈也总是纵容庇护,堂弟也没有办法这对母子。
他只好自己天天向人陪笑脸,说好话。没有办法,谁让他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劣种呢。直到有这么天,有个村民对二狗子的劣迹实在是忍无可忍,就冲着堂弟了火。张口说道你也不要总是在这儿道歉打招呼,没有用的。既然你教育不了这个杂种,就让他自己的亲生老子来管教管教,也省得总是让我们遭祸害。”
“呵呵,我知道啦。这个二狗子看来是个野种。说不定呵,就是那张跃进的种。不然的话,他是不会如此关心这小子的。”小诸葛打断了沈全斌的介绍,径直做出了自己的推断。
老沈笑了笑,不作评判。依然继续进行自己的介绍。“话出口,那个村民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打着哈哈回了家。堂弟也很生气,都是乡里乡亲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寒碜人。本来想要和对方好好吵上架,只恨自己的口齿笨拙,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到家以后,他越想越不舒服。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想着那个越长越不象自己的宝贝儿子,更是郁闷。个弯子没有能转得过来,就喝下农药去了殡仪馆。
堂弟死了以后,二狗子更是肆无忌惮。弟媳妇根本管不了他,也只好由着他去胡作非为。直到有这么天,二狗子在外边把村西头老丁家的姑娘给糟蹋了,成了强奸犯。”沈全斌停了下,自顾自的从烟盒中掏出了支香烟。
小诸葛的动作很麻利,连忙给老沈点上了火。沈全斌接着介绍说:“人家告到了公安局。县里去了两个警察把他铐到城里,判了五年有期徒刑。在二狗子被判刑的那天,村子里的巷头巷尾,都放起了爆竹,他的妈妈却挂到了屋梁上。等到村子里的人现时,早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
二狗子服刑了几年,村子里也就安静了几年。五年后,他刑满释放回来。左邻右舍总以为他经历过这次教训以后,多少会要学点乖。没有想到的事,这个二狗子变得更坏。
身前背后全是纹的身,左青龙,右白虎。说是专门花了千大洋,请大师给纹的身。人也变得更坏。口口声声说老子是上过山的人,谁要是不识相,我就拼他个鱼死网破,条命换他奶奶的家人。
二狗子成了标标准准的滚刀肉,没有个人敢过问他的事。先倒霉的是村西头老丁家。人家的女儿被他强奸以后,直没有嫁得出去。他偏要说成是人家姑娘在等他,定要人家把女儿把嫁给他。
告吧,那个二排长当家的派出所根本不理睬。说是婚姻上的事,应该是乡政府管。乡政府又推给派出所,说是涉及到社会治安,政府管不了。两边推来推去,都说管不了,实际上是都不管事。老丁家叫天天不灵,呼地地不应,只好丢家弃产出走了事。”
“这些混蛋,把公安机关的脸都给丢光啦。”听到沈全斌提到那个二排长,当了大队长之后很少火的王大为,也忍不住的拍了面前的小餐桌。
沈全斌手脚来得快,连忙伸手扶住摇摇晃晃的活动餐桌。口中还在招呼道:“老兄,老兄,请手下留情。”这么说,倒反而让有点怒气的老王有点不好意思。将手挥道:“没事,没事。你继续说你的。”
“二狗子得势以后,干脆将当初起吃牢饭的难兄难弟,都召集到了起。收保护费,放高利贷,说是要共同致富。老百姓稍微有点反抗,不是遭到毒打,就是夜半三更遭人放火。有个庄子上,曾经夜有好几户人家被人点着了火。
刚开始还有人报警,后来现总是看不到警察到场,就骂派出所是怕出所。直到有人看到他们和派出所的警察,坐在张桌子上喝酒,大家才彻底放弃了上告的想法。
那个人称二排长的朱所长,总是和二狗子他们绞在起。碰到这种警匪家的现象,你让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就连县局这边打电话,也没有什么作用。这也就难怪社会上传言:土匪当了警察,黑社会成了城管。不怪老百姓说呵,是我们的队伍不争气哩。
你别说,二狗子这帮人的小日子,还就过得蛮滋润的。喝喝小酒,嫖嫖女人,比我们公务员都要牛气得多。要不是后来生个意外的话,二狗子还就这样过着比蜜都要甜的小日子。
时间长了,在乡镇混个什么代表委员之类的衔头,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有几个牢友,后来就是由黑到白,摇身变成了所谓的企业家。进而都套上了乡镇的什么委员头衔。”说到这儿,沈全斌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这些事,大家都只能报之以叹息。
第一百七十九章 父子相见
在座的几个人,都对这种不正常的状态,感觉有点不可理解。〔网 }1不过大家也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不加议论为好。在片叹息声中,沈全斌继续进行着他的介绍。夏夜无事,大家倒也不急,都在耐心地听他道来。
二狗子本来的生活曲线,就是在乡镇上当个小霸王。这是他的人生追求,事实上也是这样做的。干点欺男霸女的营生,上点小财,倒也能自得其乐。
只是去年年初的个下午,城里来了帮人,要到二狗子的地盘上开棚。就是这个开棚,改变了他的生活,也改变了他的命运。
所谓开棚,其实就是在个地方,临时开设个赌场,公开放赌。由下面的马崽,到处勾引周围的人来参加赌博,然后从中抽取巨额的分成红利。开棚的人,永远处于稳赢不输的状态。他们总是打枪换个地方,以免被警方盯住。
听说有人来开棚,竟然没有来和自己打声招呼,当然惹得二狗子很不开心。人常说,强龙还不欺地头蛇哩,何况我二狗子还是条混江龙。
他二话不说,当即带领手下的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