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王文,拜见皇上”军中将士以身躯献国,自古以来便是半跪姿势拜谒君主,因此王文半跪拜谒。
欧仁宝呵呵一笑,“将军免礼,在朕面前无需这般拘泥。”
王文不免迟疑地看了眼欧仁宝,心道,这眼前的男人是传说中的昏庸之君吗为什么从他的眼中反而看不出一丝儿的暴戾或是昏庸的气息出来反而无奈以及苍凉的感觉多了那么一点
“谢皇上”王文来不及多想,叩拜后站了起来。
虽还未进城,欧仁宝已经为这城外驻军的气势所渲染,心情大悦。这一次亲自率军前来骥城,欧仁宝心中明白的紧,不论是胜是负是平,远在京城之中的皇叔欧尚文都会舍却自己,自己称帝的。因此这一次,完全是逼不得已,前途充斥着无数的坎坷与杀机
背水一战,若能据守骥城,凭借着石夫人的盖世能力,说不定可以为自己翻盘呢
这一次欧仁宝亲自带了三十万大军而已,都是那些被皇叔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京城之中驻军一百余万人,自己带了三十万出来,还剩下七十余万人的大军留守京城,向来爱于管事的皇叔欧尚文和内阁三位老臣并未随军而来,这其中的韵味便很明显了。欧仁宝又不是傻子,哪能不明白
进了离宫,这位年轻的皇帝便四处打量了起来,仿佛第一次来到这骥城的离宫中一般,朝着身边的石月琴问道:“大将军,怎生不见这内廷的太监总管冷公公”
果然还是问起来了,石月琴连忙按照事先编好的理由道:“被那旗云国的小郡主给一剑刺死了。可怜的冷公公连死都未能安稳闭眼,实在让人心痛呀”
“死了”欧仁宝一怔,不知道是太兴奋了还是悲伤过度,竟然忍不住出声笑道,“死了好啊死了好啊”
石月琴怔了一下,困惑道:“皇上,你说什么”
欧仁宝方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干干一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实在让人意外啊,定要狠狠惩罚一番那旗云国的小郡主才是,若不然冷公公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的。”
石月琴侧脸古怪地看了一眼欧仁宝,心中疑惑不已,这皇帝的反应怎么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呢看他这说话的样子,似乎对于冷公公的死讯很开心嘛
在身边的老太监的搀扶之下,欧仁宝落坐在了离宫中的龙椅上,接过了茶杯喝下一口茶后,注视着石月琴问道:“大将军,为朕讲一讲旗云国为什么突然之间大军压境吧,现在朕可是被搅的云里雾里,辨不明这其中的缘由了。”
随行的大臣颇多,其中这些人都身处广文王欧尚文的幕下,听的皇帝问起事端的起因来,都不免转身注目在了石月琴的身上,等待着石月琴为他们解除心中的困惑。
皇帝方刚问完,石月琴原本柔情的面容瞬间变得怒不可遏,长长哼出一声,这边道了过来,“这件事本不算什么大事,却被旗云国无限放大,实在是让人恼恨无比”
“大将军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旗云国如此这般不守信义大军压境”要知道,仙都国只不过是一介贫国,为了求保安稳,每年都会向旗云国纳贡,而旗云国收了纳贡后也是矢口保证,如非仙都国主动挑衅,将决计不会主动攻打仙都国。这不今年儿又给他们涨了贡品的数量,未想到竟是这般的不守道义
石月琴道:“陛下别急,听臣慢慢说来。便在今年的六月初六斗会之日,那旗云国的小郡主翻越了琼山,带着一大帮的贴身护卫来到了咱们骥城玩耍。恰逢冷公公也在这街上逛玩,冷公公哪里知道这小姑娘竟是旗云国而来的小郡主,见她一脸嚣张,四处破坏这斗会的规矩,便生了火气,让人去狠狠责备了一番那小郡主。这小郡主听了后不但不思悔过,反而勃然大怒,拔起剑来便在冷公公的肚皮上面狠狠捅了一刀冷公公当场被这姑娘一剑毙命。内廷的副总管太监见了这阵势气的牙齿直打颤儿,便呼出了内廷中的护卫,与这帮人对峙了起来。当时兴许是气急了,根本未曾注意这小姑娘竟然是旗云国的小郡主,双方一交手,便是死伤一大片。最终马公公也被那小姑娘给捅了死,而那小郡主也被关在了离宫的大牢中。后来那旗云国的人知道了,大怒之下,便派了大军过来让咱们放人。本来咱们也想放人了事,岂知道对方知道咱们屈服了,反而气势更加嚣张,
放言道这一次誓要将仙都国灭国了才会甘心”
“竟是这样”听完了石月琴的陈述,欧仁宝脸色都气青了,“仙都国自古以来敬他重他,甚至连边陲之地都未设关卡,方便旗云国的子民随时随地进入咱们仙都国,咱们已经仁至义尽,想不多他们竟然仍旧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气煞了人大将军,那惹事的小郡主放她回去了么”
石月琴道:“自然没有,听了他们这般嚣张,咱们立即便打消了放人的念头。这小郡主可是一枚棋子,可不能随意放任。”
“大将军做的对”欧仁宝喜不自禁,气哼哼地道,“他不义在先,那便休要怪我不仁在后”
“陛下,这可坏了大事了啊”三衙总督薛文浩颤悠悠地来到欧仁宝的面前,老眼却是瞪着石月琴,似乎很是愤怒,“陛下,这旗云国乃是上国,国力强盛,且国中修真异士颇多,而且旗云国的大炮射程极远,若是双方交战,仙都国定会遭受亡国之灾”说罢,薛文浩直接将苗头指向了石月琴,“石将军,这件事的处理上你可真是大错特错了若是旗云国发起难来,那灾难可就大了啊”
石月琴嗤了一声,笑道:“你难道没有听到,那帮人要灭了咱们仙都国吗在这件事上我处理的怎么不对了”
枢密院枢密使江大和上前,与薛文浩穿着同一条裤子,老脸直颤,道:“石将军果然是一介女流,这等大事岂是儿戏这般草率对待,实在有失妥当我可是听说,这小郡主可是旗云国八王爷的女儿”
看来,这些大臣终于准备来讨伐自己了。
石月琴嘴角微微翘起,问道:“是八王爷的女儿那又如何是他的女儿便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