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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肖子,我来替老大押你回去。”司空飞起一脚,踢在门板之上。他饮了那酒,身上的伤竟不治而愈,此刻全力一脚,势如猛虎,那门板顿时裂成数截,纷纷落地。苏天借他那一脚之力,一个倒栽葱,落在司空背后。

司空正待转身,苏天忽然贴上他后背,双手背负,挽住司空两支臂膀,脚尖点地,噔噔数步,逼着他倒退而走。司空急稳身形,正要弯腰将他甩出去,却被苏天抵在了墙角,无力可为。“这么说你是老头子的手下,雄图府的人”苏天问他。“不错。我三年前加入雄图府,司空老大收我做义子,待我恩重如山。司空无以为报,唯有效犬马之劳,为雄图府舍生忘死。但我不像某些人,可以不顾父子情义,十年离家不归。”司空一字字说道,这正是他此来的目的。

苏天意外沉默片刻,自言自语道:“老豆的生日快到了。”“你倒还记得,”司空接口答道,“十年来却不曾见你露过一面。”“你此来就是为了这个”苏天竟而失笑,“你这人还真有鸡婆的潜质。”他放开司空,背手在厅内踱了两步,脸上忽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果然是个雏儿,不知其中详情。从有我以来,老豆的生日便只是场悲剧打小我便喜恶作剧,老豆的生日更是绝佳的场合,每每来道贺的宾客都难逃我手,惨被捉弄,没我在那才是天堂。”司空本以为他有了悔意,不想答案竟是这般不可理喻:“世上真有你这样的人,竟拿父亲的寿筵戏耍如此这般我更要押你回去,赔老大一个父慈子孝的寿筵。”“你不懂代沟,是世间永恒的话题,人力不可违。我去,只会不欢而散。倒是你,难得的老实人,怎就入了雄图府,成了黑道的一分子实在有趣。”苏天对司空的话不感兴趣,反而问起他来。

“老实人”司空心头一动,似想起了某件事,“只怕我这老实人若跟你打赌,你也赢不了。”“赌什么”苏天越觉有趣。“鉴宝。”司空从怀内取出一个卷轴,那里面是临走时雄图府的一位奇人给他的东西,“我有副画,上面画了些山水鸟兽,不知其来历,你若能说出个名堂,便算我今日没来过,拍拍屁股就走人;否则就得跟我走。”他将卷轴展开来给苏天观看。

那是一幅泼墨山水画,笔力苍劲,下笔有神。苏天端详良久,抚掌大笑:“原来如此想是有人指点你而来,知我有收藏宝贝的爱好。这画中的奥妙我当然看得出来,至于你的条件呵呵,你这人如此有趣,也无妨答应。不过,这画我就却之不恭收下了。”他用手指拂着上面犹似未干的墨色,又道,“若论画工,学的是古风,看这墨色却是新画,难得是栩栩如生,就像活的一样。除了军师老葛,不会有人再有此能耐。想来你拿了此画,也是牛嚼牡丹,懵懂不知滋味,我便让你见识一下。”却见他指头在纸面上一撩一拨,那画中挺拔的山川竟然突崛而起,活脱脱映出了画来。

司空就觉得像是一下子被送到了山巅之上,举目望去,去天迟远,四野微寒,万物尽皆臣服脚下,无尽气魄弥漫胸腔。被这奇观震撼的只觉倍加不可思议,他抚摸脚下山石,厚实的泥土真实的可怕,难道他在做梦。恍然间,地面颤抖起来,未曾来得及反应,却已一脚蹬空,坠进虚空当中。一个浪卷打来,将司空惊了个激灵,随即他才发觉自己已置身于急坠直下的瀑布之中,这分明又是那画中的情景。他在水中奋力挣扎,却在坠落时被激浪冲上半空

猛然睁开眼,已是大汗淋漓。司空使劲喘了口气,望着眼前那笑得诡异的苏天,吐出一句话:“areyoucrazy你究竟对我干了些什么”

“当然是请你欣赏画中的风景啊”面对指责,苏天如是答道。他悠然将卷轴挂于西面墙上,凝视良久又说:“恐怕你还不知这作画之人其实是个念流高手,他在游览画中实景之时,感悟了泉水激流,山川耸立的那份气魄,借通灵之法,以体内炼气为墨,意念为笔,挥洒出这幅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笔墨。我亦以通灵之法,释放出其灵性,此画便不再是死物。”一番话听的司空目瞪口呆,但他又仔细去看那副画,竟与先前有所不同墨色已然褪去,换上的却是如光影一般的实景,伸手触摸,山石突兀有致,其色如土,瀑布晶莹如水,叮咚有声。

第二十六章 飞来居中下

司空转身,再次细细打量苏天,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雄图府少主,他越发猜之不透:“你到底耍得什么戏法”“这个吗我是专业的鉴宝师,搜罗天下奇珍异宝,对珍珠翡翠不感兴趣,只对有灵性的物件垂涎万分。昨日你也看到了,我那桌上的一盏油灯,名为彩玲珑,能将书籍里的内容转化为乐曲给人演唱,有快速记忆,加深理解之功效,可谓天下仕子考取功名的最佳伴侣;阿灰的脾气你也见识了,他跟白白本是一对墨宝,却独具灵性,被我点化,成了一对活宝;还有灵丹,她白日为花,可离土自行游走,夜间遇月光则为娇柔女子,昨日你喝的酒便掺有她的花粉,你的伤不治而愈,有她一半功劳。”说了许多,渐又不耐烦起来,“好了,解释半天,以你的智商也该明白了。我即收了这画,便当陪你前去。”

“你心甘情愿跟我回去”司空不料他突然答应,脱口问道。“嘿嘿何止要回去,还要送份大礼才行。”苏天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九月初八,本该是雄图府一年之内最热闹的时候,只因这一日正是司空雄图做寿的好日子。在往日,合府上下,既要准备寿筵,又要招呼远来的客人,必定忙碌不朽,而雄图府散布各地的属下以及黑四道的宾客亦是络绎不绝赶来拜寿,场面更是热闹非凡。偏偏今年的这一天,大清早门口就来了个扫兴的。

一根高高的竹杆,两丈有余,立在门前百尺远的地方。一名年轻男子被人五花大绑捆在竹杆顶端,犹似耍猴戏一般,画了个猴脸,穿一身火红戏服,十足好笑。另一名男子翘腿坐在下面,品着普洱,神态悠闲,正是苏天。不用问,上面的人便是司空。

司空气得火冒三丈,奈何口中却被塞上了一块破布,声张不得,只好怒目瞪着苏天。苏天却毫不理会他那杀人的目光,足足饮完了一碗茶,这才凭空打了个响指。墨砚阿灰站在雄图府大门口,听见号令,立刻扯着嗓子喊道:“雄图府的人请注意雄图府的人请注意你们家司空少爷被我们捉住了,速速准备一百万两黄金出来赎人。”转瞬之间,这雄图府便热闹起来。

最先出来的一个管家,见此情形,就是哭笑不得的模样。吩咐下人回去报信,自己则上前向苏天毕恭毕敬问好:“少爷,您可回来了。今个是老爷”苏天挥手笑道:“哈福伯,倒有三年不见了,您老人家身子骨还硬朗老豆呢这个时候,他也该起来了。”福伯赔笑说道:“少爷有心。老爷早就起了,正在后花园。少爷你要进去见一面吗”“不了”苏天笑容忽敛,复又举起茶碗,“想来这些人也不打算让我进去。”不知何时,周围已聚起了百十号人物,都是身材彪悍的年青子弟,正是赶来拜寿的雄图府部属。为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