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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从混乱中理清思维,盛省三也只好苦笑着说了句:“我尽量给组织上解释吧。”便出了门。等他出去后,刘秘书的脸色立刻一变,他随手轻轻的扣上了走廊门的门扣,然后走到近前一间房间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开了,姚莺然和托马斯出现在门口。刘秘书指了指最里面那间亮着灯光的房间,随即走回到走廊门门口,从怀中掏出一把06式自动手枪,安静的倚墙站着。

跟随着姚莺然向那间亮着灯的门口走去,托马斯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剧。所有的,所有的答案也许都将获得,他不知道片刻之后,自己该怎样面对那个老人,面对那些答案。当他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在他心中有个声音说着今天下午在船上姚莺然引用过的那句话:

“是阿尔发,也是欧米伽”

谍恋花 开宴22

8

清冷的灯光下,这间大约有200平方米,形状为长方形病房远离门的那端在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标准尺寸的病床,在病床上躺着一位体形消瘦的老人。远远的看去,在两边挂着白色窗帘的四面窗户简约单调的衬托下,那张病床和病床上的老人显得分外的孤单。看到站立在门口的托马斯,老人的脸上露出艰难的笑容,他想说话,但一时间却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值班医生和中年护士急忙上前帮助他恢复平静,随后,医生跟护士在老人的示意下轻轻的从托马斯身旁走过,走出门去。

姚莺然走过去,想要对老人说什么,但老人做了个幅度不大但态度很坚定的动作,于是姚莺然先是愣住,接着毫无表情地看了托马斯一眼,也转身出去了,并且她出去后还仔细的反锁上了这间病房的门。

“小埃瑞克亨特”张君晓轻声呼唤道。

远处隐约的传来救护车警报器的尖叫声,隐隐的,你注意听去时却又变得那么的缥缈,似乎是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恶梦中挣脱出来,耳边那种若有若无的幻听到的声音

埃瑞克亨特

托马斯莫兰特这个名字随着这声轻声的呼唤逐渐的远去,而埃瑞克亨特则慢慢的走到病床前,轻轻的握住老人抬起的那只手,低低的回应了声:“张叔叔”

“埃瑞克,你坐下来。”张君晓指了指床头附近靠着墙边的那把椅子。埃瑞克听话的搬过椅子,坐下来,让自己能够在很近距离上和老人交流。

老人的左手轻轻的抓住埃瑞克的手,而埃瑞克的目光却情不自禁的投向插在老人右胳臂上的那条输液管。老人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苦笑起来:

“别担心,我还不象他们以为的那么糟糕,小埃瑞克,心脏病就这么回事――发作起来的时候很可怕,一但那劲头过去了,人就没事了这次回国,一路上感觉怎么样”

“就那么回事,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语气中稍带着不满说了一句,埃瑞克重新将目光投向老人,对着那张苍老的面孔上期待的表情,他这才醒悟过来对方不是问他个人的旅行体验,于是他又无精打采的说了句:“光荣和梦想裂痕与危机一个又站在十字路口的国家。”

一声长长的叹息,随即老人的眼光投向床对面的墙壁。病房内陷入沉默。从紧闭的房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他们的反应倒是比我想像得快。小盛这些年进步看来不小”老人嘲弄的摇摇头,接着在仔细的听了片刻后便又一次摇头说道:“不是小盛应该是小倪到了。他确实继承了他老爹当年做事的劲头。”他果断的判断道。埃瑞克没有搭理他这些话,只是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老人的那张面孔,如同他所有的疑问都可以从这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找到答案。

“扶我坐起来点吧,孩子,躺了一天我的背都躺疼了。”

埃瑞克伸出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帮老人坐起身,将枕头垫好在他的背后,并细心的抓过床头老人自己的外套,披在老人身穿病员服的肩头。

“轻点啊你的力气比当年又大了很多”在他扶起老人的过程中,张君晓如同一个慈爱的乡下老人对着自己多年没见的孙子那般唠叨着:“比起当年你可不是胖了一星半点他们都说你现在可胖了,我也见过你这些年的照片,可刚才头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呵呵,我还是被你现在的身材吓了一跳”他又愉快的笑起来。

你这是向我表示亲近还是想让我原谅你或者期待着我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感觉,甚至流点眼泪出来以示感动埃瑞克这么想着,却同时听见自己用绝对称得上恰如其分的语气抱怨道:“成年男子,缺乏正常的性生活,天天吃完饱饭要么开会要么爬在桌前敲字,不胖都见鬼了您还好意思笑话我。”同时,几乎是一种本能,他的那张胖脸上也浮现出了在这种谈话气氛下绝对不显得过分的那种亲热和嗔怪结合的十分完美的表情。

看着面前这称得上完美的表演,老人目光中原本兴奋的光彩慢慢的黯淡下来,他用一种饱含着失望的语气疲倦的说道:“埃瑞克,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你和他们不一样,不用对我这样。”

你是真受不了啦,还是在继续在对我的情绪施加影响埃瑞克在心中这样冷冷的说着,但当他看到老人那微微有些哆嗦的嘴唇,还有那双黯淡的眼睛深处流露出的浓侬的渴望,从身体里某个角落突然就涌起一股软弱无力的感觉:好吧,就算暂时休息一下也好,都这么多年了,也走了这么长的路了

他这么想着,便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坐姿,让自己坐着更舒服一些,放松了心情,毫不客气的回应道:“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您这盘大棋局上的棋子。”

“不一样”老人微微的显得有点激动:“你和他们就是不一样他们是我挑选的,可你和我一样,都是他亲自挑选的”说罢,他开始不是很激烈的咳嗽起来。埃瑞克急忙伸出手去,笨拙的在老人的胸口轻轻的揉着,好让他尽快的平复下来。

咳嗽声平息之后,室内只有老人大口呼吸的声音,那种嘶哑的,似乎是用全部的胸腹器官从内脏中挤出的呼吸声。逐渐的,随着老人艰难的呼吸声也缓和下去,从外面又传来隐隐的争吵声。

“呵呵”老人突然笑起来:“关于小倪的老爹,当年有个笑话,据说是他讲的”

埃瑞克知道,张君晓所说的“他”就是指史秉誉,史秉誉编讲笑话的水平当年埃瑞克可是领教过的,听到这里,他不由得瞪大眼睛。

老人扫了眼埃瑞克的表情,洋洋得意的,象个小孩似的继续讲下去:“倪峰要是一只猎狗,只要是他咬住的兔子肯定就跑不了,即便是跑了,你在那只兔子的屁股上也肯定能找到倪峰的门牙”

一点也不好笑埃瑞克这么在心里说。这时候,他差点习惯性的要表演一把会心的笑容,可他马上提醒自己:要是再这么痕迹过重的表演下去,老人可能会真的生气了所以,他放松表情,语气冷淡的回应了句:“倪小峰可不是倪峰,他不是猎狗,他有狐狸的天赋”

“小狐狸”老人不屑的嘟囔了声:“他背后的那位岳父才是只老狐狸呢”接着他又兴奋起来:“知道林建华参加革命前的原名叫什么吗这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林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