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43(2 / 2)

德拉诺尴尬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这样了我会给大家说说,让大家放松点,别这么敏感和紧张”

特德大叔眯着眼,用一种尖锐的眼神盯着德拉诺,但他马上就叹了口气,哀伤的说道:“算了,这种事从来就这样我都老了,无所谓了,可你们还都年轻,来日方长,你自己去衡量吧让斯佳丽赶紧回来吧,她为什么不回来”

德拉诺更尴尬了:“似乎斯泰德夫人的一位英国情人在中国遇到点麻烦,她想留在那儿帮帮他,所以”

“是那个帮我们预测出了南美局势的发展,还帮斯佳丽发了回咖啡财的英国间谍博士吗”特德大叔敏感的反应道。

德拉诺敬佩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发自内心的露出赞叹的表情,说道:“没错就是他我们在伦敦打探到了消息,英国人好像已经接到了中国人的通知,说他似乎是给德国人当间谍的,所以他在中国潜逃了,中国人正在抓他”

“我估计这些话里没一句是真的”特德大叔撇嘴摇头的说道:“英国佬和中国人都一路货色,遇到这种事,从来都是谎话连篇咱们不能学他们还是先把自己家的日子过好吧外面的麻烦不能不防着点,可日后的事,还是要看谁家里的日子过得更好些回头还是把俱乐部恢复到原来交给你时的那种轻松的学术研究状态吧”

德拉诺突然轻声的笑起来:“特德叔叔,在英国人和中国人眼里,美国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们喜欢说一个词美国式的谎言。而且,到现在他们还说当年缅因号那事跟你多半也有点关系呢”因为总算找到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反击机会,他说这些话时表情不禁轻松了很多。果然不出他所料,随着他的话语,对面特德大叔的那张老脸竟然就渐渐的红了起来

1917年2月13日,凌晨5点35分,上海。

托马斯开着出租车,艾琳跟小戴坐在后座。小戴很倒霉――本来是他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副手铐,这会儿竟然就被用来反铐他本人的手腕,脑袋还被艾琳用一块女用方头巾给包起来了。艾琳在后座不断向托马斯下达着简短的方向指令。凌晨的上海街头,红绿灯都关闭着,车辆行人也不多,所以这台出租车可以开的飞快。

最后这辆车被艾琳指挥着来到江边的一个小码头附近,停在了一个此刻寂静无人,只有亮着微弱光亮的灯照着一堆堆盖着帆布的货柜的货场内。艾琳大声命令托马斯下车后去旁边的货柜前,把脑门顶货柜上,手脚也分开顶上去,然后她讥讽的对小戴说道:“我知道你自己能把手铐打开的,戴老师,不过我劝你还是在车里老实呆一阵吧”

小戴郁闷的声音从头巾下闷闷的传出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艾琳小心的盯着车内车外这两个人,从车子内慢慢的退出去,嘴里冷冷的说着:“也没什么,就是部里面已经把这些天请假或者因为其他原因不知去向的特工清单列出来了有人一看到名单里面有廊坊学校的戴老师,就猜到多半是你”

“都这么多年了当年的倪副校长还在关怀着学校的教书育人工作,让人敬佩啊”小戴的声音更郁闷了。

艾琳没有回答他,而是将后座车门重重的关上,然后弯腰搬动了前座的控制开关――为了防止后座的乘客不付账就跑,出租车上通常都会安装由司机控制后座车门开关的装置。艾琳最后对小戴说的话是:“别乱动,什么时候可以取下头巾你自己该知道再见,戴老师”

她笑着从前座上副驾驶位置上拽过自己的小皮箱,大力的关上车门,顺便把出租车的车钥匙扔到对面货柜间的通道里。走到托马斯身后,艾琳面无表情的说了声:“你最好别让我想起来飞艇上你给我的那一下走吧。”

等觉得时间过得差不多了,小戴这才开始动起来。刚才他不敢乱动,托马斯和他没有命令的话一般都不会向“自己人”开枪,可艾琳会据说10多年前,艾琳在大洋洲那边执行任务时,就开枪打死过违反纪律的同组特工,并且因此失去了再被派遣执行海外任务的资格。在廊坊学校当过两年副校长的倪小峰局长,那可是目下学校教师们私底下议论的中心话题,有关他和他身边这位常年陪伴的各种传闻,小戴可没少听。

小戴把方头巾在靠背上蹭掉后,用一个艰难复杂的肢体动作从鞋底抽出根细金属丝,又花了大概5、6分钟将背后的手铐打开。这时候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摇下玻璃窗,从后门窗户里利索的钻出车厢,又从司机座前的脚垫下找出把备用的车钥匙,从仪表板底部取出一把粘在那下面的6发装左轮枪,检查了下子弹,发动起汽车后便向外冲去

等他用右手把着方向盘将车开到货场外,并踩下离合四面找寻时,清冷的街灯下已经看不到目标,只有几个早起的清洁工人散布在临江的路上挥舞着扫帚。远处的江面上传来两声短促的轮船汽笛声,小戴被这汽笛声提醒,停止无用的寻找,将握在左手的手枪塞进衣袋,开车在马路上寻找起公用电话亭。

当他拨通电话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紧张,他的鼻涕开始不受控制流下。

电话里一个中年男子疲惫的声音响起:“嗯哪位”

小戴低声说道:“刘秘书是我客人被我接出来后,因为我的疏忽又被别人接走了不是那伙人,是你让我特别注意的那位女士就在不到15分钟前发生的嗯我现在是在――”他向电话亭外看了看,报出了自己目前的方位。对方带着不快和紧张重重的挂断电话后,小戴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使劲的揩着鼻涕,在心中不停的安抚自己:老部长的规矩是不责罚执行任务失败的人,只责罚那些失败之后隐瞒真相、推卸责任的人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1辆“宝马”小车和1辆“黑豹”箱式越野车在马路上疾驶着出现,两台高档车都是黑色的。小戴双手放在外套衣兜里,斜依在路灯灯光下的出租车身上眼睛看着江中的船灯,象是个生意不太好,在江边歇息的夜班出租车司机。那辆“宝马”从他面前开过去,一直开出40多米才停在马路边上,车窗打开,有两个男人从车内打量周围。后面那台“黑豹”开到他近旁才停下来,后座车门打开,车内的一个中年男子打量了下小戴,问了句:“戴先生,你的鼻子怎么样了”

“李秘书没让你给我带药”小戴试探的冲他说了句。

车内的男子笑了,灯光下勉强能看清他那雪白的牙齿:“上车吧,刘秘书要和你通话。”说着,他举起一只带着电线的话筒冲小戴晃了晃。这时候小戴才发现,这辆“黑豹”车车顶带着根长长的天线。

“嗯,有什么事要办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