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吗”小睡了一阵的多拉又醒来了,她用纤细的手指捋开自己脸上被汗水粘住的发丝,用英语问罢,又用温暖的嘴唇点了一下托马斯的胸膛。
“不冷啊”托马斯英语回答道。
“那怎么我感觉你刚才身体有点颤抖”多拉抬起头问道。
托马斯用手指轻轻托住多拉的下巴,微笑着说:“我要是告诉你,我其实是因为想到一件很可笑的事才颤抖的,你信吗”
“我信”多拉的脸上荡漾开了笑容:“我第一眼看见你端着枪冲进车里来,让我不要动的时候,我就相信你是个很好玩的人你的眼睛里一点也不凶,你特别怕我反抗,怕你没有办法时会伤害我还有你和维佳一路上说的那些话,都特别好玩”
托马斯沮丧之极:“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小丑”
“不,不”多拉急忙搂紧他的脖子,急切地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在我周围的男人,要么是一根筋的笨蛋,要么是野心勃勃的狡猾之辈可你不同,你又聪明又善良,还特别有一种单纯,我周围没有你这样的人我喜欢死你这样了在河边听你聊你的经历和爱情观点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想和你好的冲动”
“不是因为安德烈的死对不起”
“没什么我知道你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我们的生活你究竟是给谁干特务博士。”
“我给谁干,这我不能说可关于特务博士这件事嘛其实我只是个情报分析专家”
“我知道,就是把别人搜集的情报汇总给你,你看几遍,然后把它们窜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再讲出来的工作,对吗”多拉讥笑了起来。
托马斯真的生气了,他的肌肉随之僵硬起来。多拉感觉到了这种僵硬,然后又搂住他,和他接吻,然后深情地说:“我就是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你生气然后又极力克制自己的样子很可爱安德烈没有和我上过床。”
“嗯”
“前年,我们一起来教授这里我想和他上床,我当时真的喜欢他,喜欢他那种温和的姿态可是他拒绝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要脸”
“每个人都有表达爱情的权力,每个人也都有接收表达或者拒绝的权力,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尊严问题。”托马斯的手抚摸着多拉那瘦而光滑的后背,轻声回答。
“你说得真好,”多拉又笑起来:“什么事情你都喜欢总结一套道理出来,对吗”
托马斯拒绝回答这让他不好意思的问题,他轻轻抬了抬多拉的身体,让自己躺着更舒服点。
“其实你可能已经猜到了,”多拉又说道:“我第一个做爱的男人是马克洛夫可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二个做爱的男人”
“我相信。”托马斯打断她的话,不怀好意地说道。
“为什么”多拉果然上当。
“就凭你那蹩脚的做爱技巧”托马斯飞快地将手垫在多拉的嘴前,防止她咬自己,多拉气恼地在他手掌上咬了一口。两个人都轻声笑起来,然后,托马斯弯下头去对多拉轻声说:“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你可以证明这样好不好”
“知道吗我可是犹太家庭出身。”多拉听完托马斯的挑逗要求,羞红了脸。
“我还是混血儿呢”托马斯厚颜无耻地说道:“抓紧时间,咱们还有最多1个小时的亲热时间”说罢,他的手按在多拉肩膀上,向下运了运力。多拉咬着嘴唇,面带怪笑着看了托马斯一会儿,突然说:
“你觉得咱们这样算爱情吗”
托马斯愣住了,然后他慢慢放开了多拉,仰面看着花架上的温室玻璃顶,微微叹了口气:
“世界太冷也许我们彼此都需要暖和一点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兴味索然。
多拉出神地看着他,突然身子向下滑去托马斯终于满意地舒了一口气,一边轻声鼓励着姑娘,一边开始伸臂抚摸多拉头顶的秀发
谍变 仇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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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6点,差不多还要等3个多小时天才能大亮,可图拉火炮厂办公大楼下的大院子里已经是人声鼎沸,亮如白昼:各类探照灯和汽车灯的照耀下,澎湃的歌声和飞舞的白旗使得这个革命的凌晨令人热血沸腾各个工厂奉命赶来集结的白卫队员们在楼下的广场上报到、编组、领取武器或补给,然后由工作人员带领着,一队队去不同的厂房或仓库里和他们所属的新部队汇合。由上千名宣传队员组成的几十支革命武装宣传扩白队正准备出发,队员们抱着自己的手风琴、行军鼓、喇叭之类的乐器,打着各自的大旗、横幅,还有大摞大摞刚赶印出来的宣传单,在乱哄哄地说笑吵闹着,一些要去的地方较远的宣传扩白队已经开始登上卡车了。办公楼大门上架起的高音喇叭里不时传出召唤某某人即刻赶去某处的通知,间或还有告诉大家什么地方有热水供应,什么地方是洗手间,以及请大家注意公共卫生不要随地大小便什么的注意事项
在这片喧闹声中,俄罗斯社会民主党图拉支部书记,全图拉武装起义领导委员会临时主席谢尔盖耶维奇从四楼下来,略微视察并鼓励了几句指挥部里的军事人员们后,他要求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即刻派遣人员车辆送自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