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其他的男人都兴奋的互相看看,用压制到极低的声音,充满激情的低声欢呼道:
“乌啦乌啦乌啦”
只有安德烈皱着眉沉默不语。多拉看见安德烈的表情,微笑起来:“我亲爱的安德烈,这些年您就象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我们,为了我们的革命事业,您四处奔波去筹集经费好了,安德烈哥哥,您可以告诉那些胆小鬼们:为了俄罗斯解放,最近我本人会亲自出面去干掉沙皇镇压人民反抗的特务头子谢苗谢苗诺维奇,以及一个手上粘有俄罗斯人民鲜血的英帝国主义特务专家”
安德烈急忙说:“不行,多拉小姐,您不能亲自去,您的眼睛”
多拉果断的说:“安德烈,不必为我担心,我手里干掉的反动派比这些小伙子们加起来的还多我的眼睛是得了病,但是为了俄罗斯母亲,我向这两个反动特务开枪的时候绝对不会打偏瓦西里,你马上去挑选两个小伙子,要那种会打枪,够机灵,为了革命甚至能向儿童和妇女们开枪的安德烈大哥,还得麻烦您去搞点钱,还有5把好用的手枪对了,千万不要忘记给我们每个人准备服装和道具”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冲进酒店房间去干掉那两个大特务”有个小伙子傻呼呼的问道。
瓦西里轻轻扭住这个小伙子的耳朵,嬉笑着说:“万尼亚,你可真是个笨蛋――你以为这两个大特务住进对面的酒店只是因为那里够豪华吗你去冲冲看,你会连他们那间房的房门都看不到,就被埋伏在酒店里的特务们打成筛子”
房间里的人都轻声笑了起来。这时,安德烈站在打开的房门口,探头向外仔细观察了一遍,回头给大家打了个手势,于是由瓦西里打头,一干人匆匆出门下楼后四散而去
情报贩子郭文慢悠悠的走过一个街角,瞧瞧四周,然后闪身钻进停在路旁的一辆中国产的1915年型号的“宝马”车内。他还没有完全关好车门,汽车便已经启动,接着就驶离了这片街区。
车内,郭文一边好奇的扫视着车上豪华装饰,一边唠叨着:
“这车可真不错,中国人的技术水平就是高将来有钱了我也买这么一台不行,在俄罗斯开中国生产的车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那帮反华的激进分子给砸了,等我有了钱,还是买辆德国生产的bw车吧也不行,德国人现在还和我们打仗呢要不买辆美国生产的林肯那也好,总比俄国自己生产的破涅瓦河要好点唉,不知道我们的将军局长什么时候会对刚才那帮激进分子动手,他老人家要是哪天不想再玩这个放长线吊大鱼的游戏了,把这帮人全抓了,我就又少了一笔收入不过也不怕,俄罗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激进分子,抓了一批马上又会出现好几批听说圣彼得堡那边的同行最近生意特别好,一份情报能卖十好几家买主呢
格林姆格雷一边熟练的驾车,一边注意观察着前后的情况,没有搭理郭文的唠叨,一直等开出2公里后,他才对副驾驶位置上的郭文说:
“怎么样郭文先生,刚才那些革命者没有怀疑你吧”
“先生,吃我这碗饭的人总是会被所有人怀疑的,不过今天还算不错,他们相信我的话,已经开始仇恨那位英国博士了”郭文洋洋得意的说。
“是我给你的照片发挥作用了吧”
郭文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张和刚在那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来,带点惋惜的说:“我本来想在最关键的时候将这张照片拿出来卖个好价钱,可没想到他们手里也有张从邮局搞到的,倒省了我不少口水不过可惜的就是――我少赚了不少钱。”
听到这里,格林姆格雷不由得大笑起来:“是吗那可太有意思了”他笑着用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小叠英镑,看也不看就扔到郭文怀中。
郭文点了点英镑,欣喜的说:“您可太大方了先生您还需要我做点什么呢尽管吩咐我好了。”
“刚才我让你干的事情,你谁也别说,包括给对你们那位少将局长也别说。你就汇报说,我只是让你打探了一些那些激进分子对莫兰特博士的态度。记住了吗”
“记住了,您放心,我这个人是很讲究职业道德的。”
格林姆格雷讥笑着将车停在路边,对着郭文又掏出一大把英镑:“郭文,要是你在我离开这个国度之前不把今天的实际情况说出去,我走之前就会给你这些钱。”说罢,他将钱装回到自己怀里。
郭文的圆脸上因为激动而发红,汗水直流,眼光一直跟随着那把英镑,直到它们消失在格林姆的怀中,才咽了咽吐沫,声调中带着激动说道:“先生,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向你发誓:为了这些钱,我不但在你走以前不说,就是这辈子我也不会说出去今天的事情。我以圣母的名义发誓”
“很好”格林姆满意的点点头,从郭文手中收回了那张照片,然后向郭文做了一个请下车的手势。
等这个情报贩子下车后一关好车门,格林姆就疯狂大笑着驾车扬长而去。
这天下午,多拉小姐的那位安德烈大哥出现在莫斯科近郊的一座别墅内。别墅内的一位中年亚洲裔男子在听完安德烈关于今天早上的情况的汇报后,先是高度评价了安德烈的这个情报的重要性,接着又表示必须在请示上级后才能就是否暗地里支持这次刺杀行动做出决定。
在安德烈离开后,这位亚洲裔中年男子在拨了个电话后也驾车离开别墅,一路上他大部分时间是在用左手抓着方向盘,右手在旁边的一张纸上写着一组组数字。
在莫斯科市区一个街区内,当他驾车第2次经过同一家小商店门口后,那个一直在小店窗户里往外看的店铺老板走出店门,将一把扫雪用的大木铣靠在店门外墙上,然后象是忘记了做什么似的又回去小店内。中年男子驾车第3次经过时,扫了眼那把代表“后无跟踪,一切正常”意思的大木铣,不动声色的将车拐进前面一个小巷内。
小巷内的一栋普通的公寓楼里,某套房间租住的单身女人,一位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在听到门铃声后,仔细的从门上的小孔里看了看,开门将中年男人迎进了房内。这个公寓的租户很多都是在莫斯科各种机构担任秘书类职业的单身姑娘,大部分都有可以在经济上帮助自己的有钱情夫。对这个单元的姑娘们来说:这位柳巴姑娘有个在莫斯科从事贸易的朝鲜商人情夫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位朝鲜商人进屋后一边脱外套,一边大声用朝鲜口音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