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5(2 / 2)

看完格林姆的最新汇报,教授抬头看着对面墙上贴着的托马斯莫兰特的照片,微笑着感叹道:“孩子,你又给了我一个惊喜,没想到你的身手居然这么好你大概又要说这一切多亏了你少年时经受的贵族式家庭教育了吧唉呀呀,我怎么忘了,还有伦敦大学的运动场生涯和独眼铁钩射击俱乐部可以当借口嗯,还是没有什么破绽”他有点失望的随手将这张纸抛到一边,开始翻动那本1914年版的年鉴,解译起保罗波特的秘密报告。

又过了差不多15多分钟,布来恩教授克制住自己想提早阅读的冲动,认真的,不带任何理解的解译完了来自保罗的报告后,这才急不可耐的阅读起报告正文:

到达香港后和本地中国武术界的人士初步接触,正如出发前预计的那样,中国的武术界和传统医学界的关系很密切,但是关于iu buyi医生的最后行踪还是没有收获。我们期待几天后在到达foshan的baozhi制药厂时能获得意外惊喜。

布来恩教授看完信,皱眉又翻看了一下刚刚用过的那本年鉴最后的索引,然后他放心的舒展了眉头:1914年的布列颠年鉴上这个词出现了7处呢,不用担心因为某个位置的词汇过多重复使用而被别人锁定密匙。要是涉及到极其怪僻的词汇,按照规定再麻烦也要用一个一个字母来表达。

布来恩教授看着密件上的iu buyi字样,轻轻笑起来。他从自己办公桌抽屉内取出一本书页发黄线装版的中文书,这本书的封面上用隶书题写着书名豫西奇人录,然后下面是楷体的作者署名:“洛阳大嘴真人”,封面的最右下角还有很小字体的一列“同治三年洛阳常记书局承印”的字样。他熟练的翻到其中一页,从右至左,自上而下,用发音有点生硬的中文开始轻声念起这页被铅笔标注过多处的文字:

“柳如风,自号轻候,洛阳之万安桥人氏,本为书香世家,三世单传。轻候年十九,父母染疾,有庸医误治皆丧,讼之,因庸医姻亲为朝中某大人故旧,并复以阿堵物使阴人,轻候家财散尽而不得之,愤而欲习歧黄之术,本邑医者惧某大人之威皆拒授之,遂大笑而行,远履澳门习夷人之西洋医技,十二年乃成。后赴京兆,为三贝勒愈多年隐疾,声达贵胄官绅。轻候诊问间神色甚蔼,唯其言必称西洋医技,不可与之语华夏歧黄之术,否则大呵。时逢某大人侧室疾急,屡遣人请轻候,轻候皆以事由谢,某大人遂布衣小轿亲赴请之,乃应,乃医,乃愈。其后月余,昔年之庸医于洛阳因它事致枷栲五日,毙。其年,轻候子十岁,则异名“布衣”,携子归洛阳,出城西居。凡官绅请医,皆遣子出迎而其掩隐不见,屡之,官绅悟其子名义为“不医”,遂罢。但凡寒儒农贫之辈请医,则携子出,医则必尽其技,坊间皆曰其子名义为“布医”。发逆势初巨,流民过邑者众,轻候携子昼旦奔走,集善款而济膳食,需医者皆医之。一日,流民有鄂男股折,家人担之求医,轻候视之则断为骨裂日陈无治,告之,大号而去。复月半,轻候惊见鄂男趔趄行城西,问其,则告有医僧挂单白马寺医之。轻候携子即赴白马寺与医僧舌论医技三日,后共赴城西流民聚处各医之,围观者众,其间有皖女颊于途有流兵马伤裂骨,其状不堪,医僧以手捏之柱香间,皖女大号,视之颊则正,轻候惭服之,欲留僧而不可以,遂遣子柳布衣师僧而去。轻候余年行医如故,言及华夏歧黄术则面慎而语敬。同治二年正月初一夜,西城外火起,天明则曰轻候因匪祸而亡,坊间多有流言而不敢述此。今闻柳布衣于粤桂滇黔间医名甚誉,盖尽得轻候与医僧绝技矣”

多么奇异的复仇心态和复仇过程多么神奇的中国传统整形医学技术每次读完这段拗口的中文,詹姆斯布来恩教授都要在心里感叹赞叹一遍。然后他又翻了翻抽屉内搜集到的关于神医柳布衣的报道资料,这些公开资料都只是截止到1890年代初期的,其后的就没有了。

“真的很有意思,对吗老托马斯。”布来恩教授摘下眼镜,用麂皮擦拭着镜片,有点疲倦的靠在椅背上,眯眼看着墙上托马斯莫兰特的照片低声说道:“你的脸当年是不是也被神奇的柳布衣大师或者他的某个弟子捏过除了我和死去的苏珊,谁都想不到你有多聪明可我一定会揭穿你的,孩子。”

谍变 恐惧3

一觉醒来感觉腰没事后,托马斯决定去锻炼一下身体,于是这天早上他在7点半钟便起身,换上昨天下午从游行示威现场逃离后去买的运动服装,下到酒店大堂准备出去运动。他出客房门的时候,住在这套豪华套房另外一个客房里的谢苗还在酣睡。

托马斯知道谢苗今天凌晨3点多才回来,当时自己刚好上完洗手间还没回到床上,就穿着睡衣出到客厅给谢苗打声招呼。

浑身烟味的谢苗诺维奇副局长站在客厅的小桌前倒酒喝,看见托马斯穿着睡衣出来便疲倦的向他打起招呼:“亲爱的托马斯,你还没睡我今天都快累死了你要不要也来杯”

在给托马斯倒酒的时候,谢苗想起了什么:“啊哈,我忘记了,今天是你们的圣诞节,我竟然没有向你祝贺圣诞快乐”

“你不说我都忘了,”托马斯接过酒杯,笑着说:“你讨厌的中国有句话是入乡随俗,我看我还是跟着你在路上过俄罗斯人的圣诞节吧”

“你倒是对宗教不太虔诚呵呵,我忘记你是在印度出生的了我算算日子还好,我们可以在图拉过圣诞。这可能是我这几天焦头烂额工作的唯一回报了,要不圣诞就得在中亚过了”

喝了口杯中的白兰地,托马斯好奇的问:“今天昨天我碰见你们处理游行的场面了,不是很快控制住局面了吗”

“抓到的全是小虾米,大鱼没逮到几个”谢苗说着又开始给自己倒酒:“在激进分子的圈内,地位都还没有前天咱们在阿尔巴特街逮住得那个高”说罢他仰头又干了一杯酒,接着又倒起酒来,托马斯伸手轻轻的盖住谢苗的酒杯:

“我亲爱的谢苗诺维奇,睡觉前不要喝得太多,这是我的保健医生给我的忠告。”

谢苗被说服了,将装酒的水晶瓶放回小桌上,盖上雕花水晶瓶塞,恨恨的说:“这帮大学生,哼迟早有一天要把整个莫斯科大学赶出市中心,最好赶到麻雀山上去还有莫斯科警察局这帮蠢货”

“莫斯科警察局怎么了他们的局长将军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我的好朋友呵呵,”谢苗将外套脱下来,拎在手里走向自己的客房:“这位警察少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两天和我说话的时候神情古怪接着睡吧,博士。”

“做个好梦谢苗。”托马斯说。

“对了,托马斯,”谢苗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又转过脸给托马斯说了句:“顺便告诉你:我们一起在阿尔巴特街抓得那个俘虏,2个小时以前在莫斯科警察局的地下室里自杀了谁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到了一个小刀片”谢苗厌恶的用手指在另外一只手的腕部比划了一下,做了个鬼脸后便进房了。

托马斯站在小桌前,发了大概半分钟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