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和手腕,确认双手勉强可以抓握东西的屠燚起身跳到舞台下,在桌子上翻到了一柄削水果的小刀。
默念了几句不知是什么的咒文,屠燚手中的水果刀闪出耀眼金光,屠燚转腕,轻松以那小刀划开了腕上的缚索。
之后屠燚便用那把小刀将其他人都松了绑。
解绑后,奚虹将身上的衣服穿整齐,面色凝重:“不能再拖延了,即刻启程,向下到幽都。”
祝时舞连忙吩咐胤安:“我们的行李武器在二楼黄粱遗梦里,胤安你去拿,我趁现在装些吃的带着。”
说着,她跳到舞台下的桌旁,扯了几张桌布,分别将桌上那些水果、糕饼、干果包在不同的桌布里。
秋冥坐在舞台边上,愁眉不展。整栋楼内没有半点人声,她也察觉不到银月的气息。
屠燚骂骂咧咧的四处寻找起自己的兽皮斗篷:“老子的衣服跑到哪儿去了怎么搞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燎央与凌琨面色严肃的随着胤安上二楼去拿武器,楼梯上。二人对视一眼,似乎都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都欲言又止。
“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在前面带路的胤安疑惑不解的整理着身上那长袍,好奇他自己的赤脚与裸腿,忍不住偷偷掀开袍边低头一看,他惊的张大了嘴巴他果然没穿裤子。
真恐怖在那段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的记忆里,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胤安不敢细想。
推开挂有“黄粱遗梦”木牌的房门,奚虹的木箱、祝时舞的包袱、几人的兵刃衣服赫然堆在床边。
上去数了一下,一样不差。
凌琨拿回自己的素白长衫,连忙套在那身纱衣短裤之外,又别好了拂尘,才终于有些安全感,松了口气。
燎央不慌不忙的换起衣服,将头顶的发髻放下,束了个低低的马尾,那些武器之中并没有燎央的长刀,他也并未露出惊慌之色。
胤安将衣服裤子穿好,头发随意绑了绑,提着奚虹的木箱与祝时舞的包袱便下了楼。燎央拿起屠燚的兽皮斗篷与奚虹的衣服,随后和拿着其它人兵器的凌琨一同离开那房间。
回到一楼大厅,只见没找到兽皮的屠燚正在发飙。燎央连忙晃了晃手中的兽皮斗篷:“你的衣服在这”
看到熟悉的兽皮衣,屠燚眼中闪着兴奋地光芒,几步跳到燎央身前,夺过斗篷穿在身上。
凌琨逐一分发大家的武器,奚虹接过那赤色长剑背在身上,轻叹了口气:“差一点就忘了我的剑”
几人差不多都整理好了,奚虹便开口问道:“有谁知道通往下一层的出口在哪里”
众人一片沉默。
半晌后,因为在想银月的事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的秋冥反应了过来,开口道:“哦我知道在外面的森林里,我当时与银月和你们失散,寻找你们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下一层的通道,不过没找到你们我便没敢独自下去。”
奚虹看向秋冥:“秋冥带路,我们快些离开吧既然银月是魔主,那他必定被带到了魔界,在这里多做停留也是徒劳。”
秋冥黯然点头,迈步向门外走去。
余下的人陆陆续续跟上了她。
途中,祝时舞好奇的问燎央:“你们是直接掉到这十一层的吗”
燎央笑眯眯摇头:“不,我们是从到处都是骨头的那个地方杀过来的。”
祝时舞惊讶的来回看燎央、屠燚、凌琨他们三个:“这么说骨尸界的那些碎骨头全都是你们解决的”
屠燚哈哈大笑:“那是有燎央的神剑,加上老子的宝刀,解决那些骨头架子小意思”自夸完,他对着燎央服气的竖起拇指:“不过还是多亏了燎央大哥”
祝时舞大吃一惊:“欸燎央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你们不是仇人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分明互相看不顺眼,燎央还故意用雪崩陷害过屠燚。
燎央微笑不语。
屠燚冷哼:“少挑拨老子和燎央大哥的关系,别以为你倾慕老子,老子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祝时舞嫌弃的瞥了屠燚那不可一世的脸一眼:“倾慕你才有鬼呢小屁孩,你也不看看自己那锉样想让我认同你是男人,再等十年吧”
屠燚不屑:“哼,老女人还害羞了。不过老子不会看上你的,你对老子来说年纪大了点。”
“”祝时舞沉默,额上青筋暴起。
这臭小子到底多自恋啊祝时舞觉得要是把他埋在土地里。勤浇水多施肥,第二年光靠他的自恋,土里就能长出一树玫瑰花儿来。
不想再与那小屁孩扯下去,祝时舞主动转移目标,瞪向了有一个棘手份子凌琨。
“神仙哥哥,莫非你一直都在跟着我”
凌琨撇嘴望天:“没办法本仙哦不,是本人这种鬼地方本人不想来的虽然天庭命我盯好你,可我也不想冒这种险是我站在轮转之井旁边的时候不知道谁从后面把我一脚踹了下来”
祝时舞忍不住吐槽:“你就直接本仙吧都承认自己是天庭的神仙了,怎么还不改掉你那可笑的语癖”
瞥了一眼身旁假装一脸正经的奚虹,祝时舞料想那个踹凌琨下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了,毕竟只有他与凌琨是多出来的那两个。
凌琨投以胤安以抱怨的眼神,看来他怀疑的是胤安:“没想到这个男人是那只狐狸精移魂变的要不是他扣押我在堂庭山上,我早就能把你带回天庭复命了”
祝时舞不解:“什么你还要抓我走我招谁惹谁了”
凌琨嘀咕:“我哪知道天庭说你是祸乱天下的祸害,若我有能力捉你就把你抓回去,没能力就一直盯着你你现在身边这么多高手,我自然只能选择后者。”
胤安笑道:“有我这样的高手相公,你休想对我娘子怎样”
奚虹点头:“有我这样的高手师父,你自然无从下手。”
燎央也不甘示弱:“有我这样的高手舅舅,你是夺不走我家时舞的。还有,胤安你什么时候是时舞的相公了成亲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个时舞唯一的亲人没同意,想娶时舞门都没有”
屠燚也跟着掺和:“这娘们对我们神裔可是很重要的。让你把她带走老子还活不活了”
听到“高手”二字,那几个男人竟然全都你一句我一句的掺和起来。
听的祝时舞耳根子生疼。
除了胤安她终于有点承认对方只是因为喜欢才一直保护她对她好外其它那几个男人每一个都是有所图的,他们哪里有什么资格使用护花使者的语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