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说话都累的要死,她整个人坐在他腿上半天也不下去虽然也不算重,但对如今虚弱至极的奚虹来说,已经感觉双腿快要被祝时舞的重量压塌了。
似乎放下心来,祝时舞咧嘴一笑:“最喜欢师父了嘿嘿”
奚虹有些不耐烦:“那就从为师腿上下去”
此时,祝时舞却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
她并没有听从奚虹的吩咐,乖乖从他腿上下去,而是趁其不备一把扒开奚虹的衣襟,han住了他左胸前那一点粉红吮吸起来,口中还含糊不清的嘀咕着:
“妈,我饿怎么没有奶”
邻近几桌的妖们窃笑着看热闹,奚虹额上青筋暴起,他努力维持镇定的气势与淡定的面部表情,无奈他却无法掩盖自己又羞又恼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的事实。
一整天都在喝的杜康与朝歌也终于醉了,茫了。
朝歌怀里抱着酒坛,望着奚虹和祝时舞嘿嘿傻笑:“嘻凡人真有趣公的也有奶”
没醉时的杜康还想着先灌醉朝歌以后赖账不遵守下午的赌局,如今自己也醉了,竟乖乖躺在地上打起滚儿来,一边滚还一边数:“一个、两个、五个”
徒弟趴在自己身上“吃奶”,契约者已经滚出去几丈开外,奚虹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一定程度了。
见身上的祝时舞还嘬的正起劲,奚虹暴怒,皮笑肉不笑的凑近祝时舞耳边低声道:
“山南有火,天地燃尽。麓北之风”
这句熟悉的咒文一传入祝时舞耳朵,她立即酒醒,从奚虹腿上连滚带爬的下来,举起双手做投降姿势:“师父我错了”
“哼”奚虹狼狈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对祝时舞露出极为失望的表情。
饭也吃得差不多饱了,奚虹撑起身子,吃力站起,对胤安拱手:“多谢款待。奚虹大病初愈,想静心歇息几日,就不陪大家了。”
扭脸,他立即卸下对胤安的客气,瞪祝时舞:“七日之内不要再来打搅我踏进我房里都不行听见没有”
祝时舞惊恐又委屈的点头。
吼完她,奚虹掏出怀里深灰色小酒坛,将还在一旁打滚的杜康强行收了回去。
而后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众宾客唧唧喳喳议论起来,对奚虹或笑或鄙或怜。
祝时舞哭丧着脸趴倒在桌面上,捂着通红的脸颊后悔不已:“我的天啊我都做了什么啊这是没脸见人了”
胤安揶揄:“看得出来,你对恩公还真是情深意浓啊”
“死狐狸就知道落井下石”祝时舞被胤安一挖苦,更是没脸见人,气哄哄离桌也跟着回了自己的卧房。
胤安笑笑,看妹妹朝歌夜醉得迷迷糊糊了,吩咐宫女撤了酒菜,与臣子宾客们又客套几句后,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寝殿。
躺在白玉床上,胤安始终难以入睡。
这场宴会,一方面是为庆祝奚虹的苏醒,一方面是为了联络君臣之间的感情,还有一方面,是为了让他自己忘了与父亲产生的不愉快。
当年父亲管理青丘国时,虽只管理青丘山附近的地域,倒也治理的井井有条,国民富足安康。
如今在母亲与自己手中庞大的青丘国,接纳了各方贤士,实力愈发强盛的同时问题也接连不断。
如今郁界陆地之上,三股势力平分天下。南方各个势力几乎都在青丘国的统治范围内,青丘主要子民为鸟兽;北方小国则大多数归伏于万毒教,万毒教多管理虫蛇;其余归于绿母治理,绿母着重管理的是花草树木。
北方多凶禽恶兽毒虫狠蛇,以致万毒教野心勃勃,一直视南方喜好清修的妖为眼中钉。好在有绿母横在中间,他们千万年来也未曾对南方如何。
只是最近,由于青丘国变得强盛,万毒教似乎按耐不住,一直在谋划对青丘国不利的事,并离间青丘与绿母子民的关系。
青丘国的确是收了一些曾经被绿母管理的小国,才会发展至如今这般繁盛,可那些小国都是自愿投靠青丘,毕竟绿母虽然仁慈善良强大,但她主要保护的是那些植物修成的妖,兽妖较多的小国家照顾不到,他们投靠国民以鸟兽为主的青丘也是必然,况且每次收新也是经过绿母本尊同意了的。
但多少也有容易被耸动的木妖,与北方万毒教串通起来,频频做着对青丘有害的恶事。
他们也惧怕青丘的法术,只敢做一些偷偷摸摸的勾当,不敢明里挑战,这也是让他胤安窝火的地方。
小灾小难虽不至于让青丘国陷入危机,但却足以扰乱青丘国中几大派系的安定,原本对胤安当青丘主就颇为不满仅维持着表面和平的几大派系,如今也开始蠢蠢欲动,似乎在计划着如何谋权。
周末加更。
青丘国 037 惊醒
外忧内患,逼得他喘不过气来。父亲本就不擅于权政只关心修仙又早就弃青丘而去,扛起整个国家的母亲刚刚过世,妹妹朝歌年幼单纯一切重担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他,好累。
多羡慕奚虹他们啊虽然无权无钱无目标,依旧游遍天下乐得快活。
有时候,他总在想:干脆抛下青丘国的一切,游荡四界算了。
可那逃不脱的责任,又让他不得不继续做一个精于耍心机套交情的国主
“青丘主,时舞姑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