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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瞥着侯胜利,觉得这家伙的外号还真没白叫,猴头猴脑的,还一脸的贼相。

“没什么,听说你是这班上认字最多的是么”

侯胜利的父母也是农场的知青,不过是从其它农场调过来的,原先这家伙读的是四年级,转到胜利农场以后掉级读了二年级,相比较而言,认字自然要比其他孩子多了一些。平时在班上也喜欢拿这个吹嘘。所以在听到胡闹的话以后,他有些自得的点点头,说:“那当然,是不是有什么字不认识想请教我要是你叫我三声哥哥的话,我不介意教教你。”

说着,侯胜利又贼贼的笑了起来。

胡闹露出一抹讥讽,摇摇头说:“那可不一定,我写一个字,保证你认不出来。”

猴头可不知道胡闹存的什么心思,为了维护自己认字最多的面子,自然要坚持到底,一昂脖子说道:“真是笑话,只要你能认出来的字,我都能认的出来。你把字写出来,我认给你看。”

“好啊,你跟我来。”

胡闹带着猴头走到桌边,夏雪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胡闹。胡闹朝她挤挤眼,然后摸出一张纸,掏出笔写了一个“汪”字。

胡闹的手虽小,但是抓笔很稳,写出来的字也不似小孩子那般歪歪扭扭。不过他的突出表现太多了,对于一个三岁的小孩来说,知道他的人早就已经用神童来衡量它了。

“猴子,你来认认,这是什么字”

猴子一看,乐了,笑着举起纸片,朝身后的同伴们嚷道:“小班长问我这是什么字,哎呀,这可真难啊,好像是读汪吧。”

这字并不难认,那伙人几乎都认得。听猴头怪腔怪调的模样都笑了,李卫青也笑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并没有察觉到胡闹的计策。

旁边传来胡闹的讥笑声:“哦,是么那你可错了,这个字读狗。”

猴头回过头来,大笑着指着纸片说:“小班长,看清楚了,三点水旁加个王字,读汪。”

胡闹一脸坚持的说道:“读狗。”

“读汪。”

“狗。”

“汪。”

“狗狗狗。”

“汪汪汪”

胡闹的肚子里早就笑开了花,回头朝夏雪挤挤眼睛说:“听清楚了么”见夏雪含笑点头,又转向李卫青笑道:“你听清楚了么作为一个爷们儿,你应该知道怎样履行赌约的惩罚吧。”

李卫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胡闹竟然耍了这么一个伎俩让猴子学狗叫,这猴子平时鬼精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就这么容易被胡闹这小不点给耍了一通,乖乖的学了狗叫还不自知。

小孩子都要面子,何况李卫青还是班里的孩子王。但是先前有约,是爷们儿的话就不能赖账,既然输了,那么就得趴在地上爬上三圈,还得学狗叫。这叫李卫青的面子往哪里撂。

胡闹自然知道李卫青心里的挣扎,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淡淡的笑看着李卫青。一边的猴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径自抓着纸片反复看着,暗想,我没记错啊,这字是读汪啊。

李卫青挣扎了良久,脸上已经变得一片通红,忽然身子一拱就趴在了地上。胡闹楞了楞,倒是没想到李卫青真的这么做了,不由对他的评价提高了不少。虽然输了,但是品行很好,不赖帐,算是输的有骨气。而且刚刚在骗猴头学狗叫的途中,他也的的确确的遵守承诺没有出言提示。这样一想,胡闹觉得不能做的太过分,一个巴掌加一个甜枣才是最好的拉拢之道。

于是,在李卫青红着脸趴在地上,周围的半大小子们都诧异不解的时候,胡闹忽然快步走了过去,硬是将李卫青拉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以后希望大家能和平相处。”

自这件事以后,李卫青彻底的诚服了胡闹,胡闹也真真正正的成了这班里的孩子王。后来关系熟稔了以后,猴子经常拿这件事跟胡闹抱怨,那表情就跟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

第024章 讲个射雕的故事求推荐

在此,感谢夜夜夜深沉战友的留评,稍后会将工分问题做出修改。

妞妞一家调离农场以后,胡闹家隔壁那间原本属于妞妞家居住的屋子被三个从其他农场调来的上海知青所占据了。

胡闹对他们并不存在什么仇恨心理,毕竟妞妞的离开也怨不到别人的身上,这是组织的安排。不过,胡闹对这些上海知青倒是挺感兴趣。三连不似其他的连队,大部分都是本省的或是浙江安徽一带的知青,北京的知青自妞妞一家走了以后现在就剩下胡闹的父母了。

胡闹之所以对这三个上海知青感兴趣,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相比较其他省份的知青而言,出自上海这种充满小资情调的知青们特别在乎自己的“台型”。台型是上海当时的流行语,意思就是说整个人穿戴有样有形。

当时有几种稀罕的布料,叫做的确良和的确卡。这种布料做出的衣服,挺括,耐磨,易洗,易染色,就是透气性不太好。这三个上海知青都有几套“的确良”的衣服,每逢闲暇的时候,都争相穿戴起来,然后再抹上这个油那个粉的,彰显自己的“台型”。

这下可把连里的知青们羡慕的口水直流,75年的时候的确良和的确卡的布料虽然还没有完全的普及,但已经被大多数所知晓,并且当时能够拥有一件确良或者的确卡的衣服绝对是一件倍儿有面子的事情。

胡闹的心思就动了,觉得这玩意儿是个路子。若是能大批量的搞到这些布料或许可以赚上一笔。但是姑且如何能搞到这些的确良布料不说。很快的,几件事情的发生不得不让胡闹将这个想法压了下来。

第一件事情就是一个上海知青的家里来了一封信,拆开以后,看着看着,他就放声哭了起来。然后一回头将他那些的确良的确卡的衣服给绞了个粉碎,旁人拦都拦不住。

大家都觉得这奇怪,这哥们儿好好的发什么疯啊随后才知道,原来这哥们儿是上海市郊的,来北大荒建设兵团的时候给家里提出的要求就是让家里给买几件“的确良”的衣服。后来他的母亲瞒着他偷偷卖血给他买了几件“的确良”。但事后他母亲病了,并且越来越严重,不久之前病逝了。这哥们儿悔恨之下,便把那的确良给绞了。

这件事情给大家的感触挺大,许多人当即将自己存着的工资往家里汇。

第二件事情就是有次团领导在开大会的时候,点名批评了一位女知青受到了资产阶级思想的腐蚀,那位女知青家里三代贫农根正苗红的主,就是因为穿了一件红色的“的确良”上衣被领导作为了抓反腐蚀的典型。批评以后还得写报告,其后再也不敢把那件红色的“的确良”上衣给穿出来了。

这两件事情发生以后,特别是第二件事情,让农场里的知青们对“的确良”布料的痴迷有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