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一股劲风由她右手发出,含笑被硬生生地给推出了门外
暗黑森林,狼藉一片。
觉非和兽王依然伫立空中,那贴合在一起的双掌也未曾分离过,只是在他们额头却隐隐现出了一枚六芒星兽王怎么也拥有类似于觉非体内的本命星能量要知道觉非的这股能量可是以魔族大祭师的性命换取的,这世间又有谁能有大祭师那样渊博的星体知识又有谁具有他舍弃本体星能量的魄力
兽王的身上藏有太多的谜,这些谜团于人是神秘于己却是无奈,从他的言谈中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无奈感时常让觉非感到他只是一枚棋子如果兽王都是棋子,那“下棋”的人又会是谁,又有谁去配下这盘棋
额头六芒星的光芒越发强盛,耀眼赛过日光两个人都紧闭了眼,庄重如冥想不,他们就是在冥想
魔法的极致竟然不是飞沙走石不是电闪雷鸣不是毁天灭地,而是朴素无华的冥想争斗
冥想的世界里,一片混沌仿若天地初开,两人在这片荒芜空洞的空间里宁然而立,彼此相对无语。
风,从四面八方汇拢而来把他们两个的衣衫吹得咧咧作响。
“只有在这里才是安全的。”
兽王忽然这么说了一句,气氛马上就缓解了下来,而觉非却变得不明所以。
兽王轻轻笑着,面上带着一丝友善,一如与觉非初遇时的情景:“只有在这冥想的世界里才是安全的,三界之内没有人能听到我们在说什么这也是我之所以会请你到这里来的原因。”
“你找我来这里是想对我说点什么对吗”
兽王的神情更加淡然,先前的那股冷峻之色荡然无存,他挥了挥手丢放弃了所有的攻势回答道:“是的,想对你说一个故事,续接前尘往事的故事。”
觉非点头,撤去了周身的神魔气混沌的空间顿时变得风和日丽,一片光明,而他们的脚下更是长出了无数的绿草红花,平坦如埃尔德最广袤的草原。
兽王斜躺了下来,手枕着幻化的草地说:“事实上,我请你到这里来的原因原本不是想跟你讲故事而是将你杀死”
“这个我知道,要不然你刚才也就不会这么拼命打我了。”觉非学着他也躺了下来,呵呵笑道,“我所不知道的是你怎么突然停止了打斗而想跟我讲故事。”
“因为我发现自己打不过你。”兽王说了句大实话,“如果再继续打下去那我就必死无疑了我可不笨,怎么可能让自己就这样死去呢,所以我就放弃了先前的那个打算。”
“哈哈,你说话也太直白了吧,说得自己像个真小人一样”
“这一辈子说话我难得直白一次,既然有这么个机会我又为什么不直白呢”兽王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自己打不过觉非而叹还是为了一辈子难得直白说一次话而感叹,“你的实力在我之上,所以我认为自己有必要跟你合作一次。”
觉非心中一动,侧过脸盯着他说:“你愿意退兵比奇了”
“错,大错特错”兽王仿佛想到了一件极为开心的事,他哈哈大笑地说,“我不会退兵比奇,而是要消失一段时间至于你的交易,应该会有人跟你谈的,四大兽神未必真不管事”
觉非再次不解:“那你又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合作呢”
“听了我的这个故事你大概也就会了解了,所以,请耐心的听下去吧”
暗黑森林之上,宁立的两人比斗气息再次膨胀,数里树木再次化为灰烬
杀了那些叫我怪物的孩子又逼得自己的父母自杀身亡之后,我茫然不知所措对于小小年纪的我来说,碰到这样的情况除了茫然我又能怎么样呢
村民们恨恨地看着我,眼里冒着仇恨的火
“杀了我吧,”我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头,将一抹雪白的脖子展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我爹死了我娘也死了,你们杀了我我就可以去找他们了。”
村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想不到我一个小小孩童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个村民拿着一根打猎用的铁叉走到了我的面前,目露凶光地就想要把我刺死真好,死了一了百了,我就再也不用被人叫怪物也再也不用因为失去父母而悲伤了可是在铁叉快要刺到我的脖子上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嘴里恨恨:“我不会杀你不过你要记得,我们不杀你不是因为你父母的死更不是就这样原谅了你,我们不杀你是要你这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你要记住,你的亲生父母是被你活活给逼死的,逼死你亲生父母的人是你”
如一个天大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小小年纪的我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父母的尸体还有着淡淡的体温,刚才还鲜活的他们此刻永远沉睡在了地上,而害死他们的人竟然是我这个他们的亲生儿子
我再也站立不住,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耳畔却依然响亮着村民复仇的狂笑还有那逆子的骂声
我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昏下去以至死亡,但是却很可惜,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醒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床里父母的尸身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急得大哭,哭声很快就引来了一个穿着奇怪的人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穿的是道袍而他的脸却跟我长得那么相似,完全不像那些村民满脸的黑毛
“呵呵,孩子你醒啦”那个人和蔼地看着我,轻声说,“你别害怕,你看我是人,是和你一样的人,比那些兽人可善良、好多了”
这些不是我想知道的,我只想知道我的父母他们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