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到我这里来,唔,还有香子小姐。”井上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见一见孙女,从她回来见面以后,自己一直都不愿意见到她。可是,今天情况不一样,是吗今天是说他们两人的事情,对吧其实,井上馨对自己的孙女还是喜爱的,不过是找个理由让自己可以见一见别。女罢了。
等待,等待总是一种让人不太愉快的感觉。
井上馨眯上了眼睛回忆着那个年轻人地样子。其实在前不久。这位显赫的将领来到东京地时候,他就已经在某个场合上看见过他了。他记得这位国防军准将的样子。笔挺的准将军服,笔直的腰背,总是微笑着发出铿锵有力的嗓音,浓黑的剑眉下那双闪亮的眼睛显得很清澈,就象孩童一般的清澈。
脚步声再次响起,木屐的、皮鞋的分得格外清楚。脚步声停在了门外,侍女再次跪在外面禀报着:“元老大人,客人到了。”然后从外面轻轻地拉开了纸门。
“请进。”井上馨不愿意透露出更多地情绪化的东西,当然也不会对这个特别的客人表示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至少在现在,自己是这个家地长者。没有必要去对中国将军特意去表示些什么。在这里,他是客人,是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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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馨听着脚步声走了进来,睁开了眼睛。
“请坐。张君,欢迎你到井上家做客,香子,你也坐吧,让菊子那侍女来照顾客人就行了。”
所谓的坐是坐在自己的后脚跟上。日本人的屁股总喜欢坐一些不那么平坦的东西。对此,张中道是知道的。香子教会了他很多。在最近几天也实践过不少。
“谢谢老先生”张中道行了个军礼,然后坐到了香子旁边,动作很自然。就好象他天生就应该坐到那里一样。
井上馨能够让自己不去皱眉头。当然,他不是为张中道的动作行为不快,而是为香子居然坦然接受那男人坐她身边而感到恼火。他打量着眼前这对年轻人,并没有说话。
“老先生,冒昧前来,打扰您了。不过为了香子和我的终身幸福,我不得不来求见您,争取您对我们结合地祝福。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张中道微微弯了下腰,把手上的礼盒轻轻地推到了井上馨面前,他注意着尽量让礼盒的移动不发出声音来。
“您太客气了。张君。”井上馨用手指点了点那盒子,表示自己已经收下了,按照日本礼节,如果送礼地人不说,现在是不能打开来看的。而井上馨也并没有去打开盒子的冲动,却有一种转身抽出村样宰了眼前年轻人的冲动。什么叫“争取您对我们结合的祝福”难道,我井上馨已经同意了你们的婚事了吗似乎。我同意与不同意,这个无礼的家伙都要把香子带走香子。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说一些推辞的话,哪怕是礼节上的也好啊宏一怎么养出了这么个女儿啊
“张君,你应该请求爷爷地同意。”井上香子终于开口了,说出的话略微使井上馨觉得面子上好过了一点。
张中道正要说话回应香子。侍女菊子又在外面跪着说话了:“元老大人,新茶来了。”
纸门再次被轻轻拉开,侍女再次进门。放下茶盘,下跪鞠躬行礼;然后才为客人上茶。上茶后对客人鞠躬。作一个请的手势,得到客人一点回应后,又鞠躬;接着转到主人老爷的当面,鞠躬,跪着退到门边,又鞠躬;穿上木屐走出去。下跪。轻轻拉上木门后,再次对着木门鞠躬。
张中道突然想:这侍女再做几年。估计腰就不可能直起来了,而膝盖也该长一层厚厚的老茧了。不知道。香子平时在家里对着那老怪物是不是也这样
“张君,请。”井上馨略微抬了下手示意道。
张中道象征性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说道:“老先生,我很爱香子。可以给她幸福的生活。无论是在日本还是中国,在东京还是上海,我都可以很好地照顾她。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注册了一个航运公司,香子可以在这个公司里就职管理。”
“爷爷,张君的伯父是大生一通海的持有人,帝国商业大臣张赛大人。这次去北京,皇妃陛下也表示会参加我和张君的婚礼,她希望婚礼能够在上海或者北京举行。”井上香子帮张中道补充着,同时也希望这些话里的因素能够打通固执的爷爷。否则,今后的生活就会为他和爷爷的争斗而变得痛苦、绝望。
难怪这么年轻就担任东方军地副参谋长。可没有听说过有一个叫张中道的年轻军官在战争中建立功勋啊商业大臣地伯父、皇妃的眷顾。这个年轻人背后还真不简单。
井上馨的脑海里,那个有一双孩童般清澈眼睛的张中道不见了。只有一双白痴式的依靠关系谋取军职的纨绔子弟的眼睛。也就是现在那个需要香子帮他补充谈话的家伙的眼睛。
商业大臣、副参谋长、香子,他们背后似乎有某种神秘的联系,一直高傲地香子怎么会爱上一个中国军人,并没有战功就爬上高位的年轻军人呢她不是喜欢乃木家庆典般在战场上扬名的军人吗难道自己不理睬香子是错误的因为,她地工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