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尔陆、谭少白、范昂、王士珍、陆青松、刘亮、吴佩乎、戴文韬在王士珍的名字下,注明了这位老军人如今的头衔是班长,也是这个宿舍里的老大,还管着当初的顶头上司、国防军的创建者之一赵尔陆
乱套了,乱套了两个人心里都在嘀咕着,都在想是哪个王八蛋这样规定的堂堂的北方集团军司令长官居然给自己的部下当小兵
不解归不解,事情还是要做的铺床、整理被褥、安置生活用品、把枪按床位的顺序放在枪架上
门开了,赵尔陆也是一身学员服拎着东西走了进来,两个正忙呼着的人一下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把腰背挺得直直地举手敬礼,可嘴里却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现在的赵尔陆。一时间也把赵尔陆弄得愣在那里,手提肩背的在门口站着。
“忙,忙,你们忙你们的,在这里,都是学员,都是学员。”赵尔陆总算反应过来了,他一路上还想着自己怎么也是第一个到的,哪里知道有两个家伙比自己早来了一步,还齐刷刷地敬礼来将自己的军。正常的,毕竟都是些老部下了,陛下地意思很清楚,就是要从高级将领开始,塑造一支正规化、现代化的军队。
两个下级呆了一下,还是主动帮着赵尔陆铺好了床单什么的,不算上下级关系,这赵司令可是本宿舍年纪第二大的,应当得到尊重。
这种场面随着宿舍成员的一个个到来而一次次地发生着。
“就差刘亮了,这位司令估计还在路上吧”九个围在一起天南海北的扯了一通,没有了原来的上下级关系,大家可以从另外的角度来交流,也是一个颇有乐趣的事情。至少看着赵尔陆规规矩矩地给王士珍打报告而王士珍则老脸通红地把网兜一丢就回礼的模样,大家都开怀大笑,冲淡了不少尴尬的气氛。
“刘大炮什么时候不争个先的今天真奇了怪了。”
赵尔陆地话音一落,谭少白就接了过来。“我猜猜。这小子估计是不愿意换军服跑哪里生闷气去了他,我可是清楚的,当初建炮兵营的时候没争取上营长,还把姜文通一阵臭骂来着。”
“很有可能,这家伙这次可别犯错误。下午陛下和聂、蔡两位副总司令会来这里点名,第一堂课是陛下亲自上。要落了这个,刘小子麻烦就大了。”赵尔陆担心地说着,总参的通知不可谓不精确、不周详了,只不过龙剑铭来上第一堂课的事情没透露罢了。
“说实在话,脱下穿习惯了的军服,心里真不好受。不过想想也就半年的时间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不相信大炮会在这个事情上卡壳儿。”范昂可不愿意去想一个少将是拎不清轻重地人,军服是什么
是军人特定地服装,军人是什么就是听命令呗这么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好计较的
“吡吡”的哨音在楼道里响了起来。听惯了这哨音的众人都知道,开饭时间到了,于是赵尔陆拉着王士珍就领头走了出去,后面几个人乱烘烘地说着笑着就往楼下走。
“什么人肃静”一个少尉在楼梯口大声地呵斥着。
众将校脖子一缩没了声音,只听见哗啦啦地一阵脚步声往楼下跑。稀奇,真他妈的稀奇憋着笑的将校们直到整队去食堂吃完饭以后,才回到宿舍捂着肚子大笑了一通。
军校礼堂里,整整齐齐地坐满了穿着学员军服的军人们。作为陆军学院,来这里学习的都是中尉以上的,接受过初级指挥教育的军官,或者是有丰富实战经验的军官。整个学院分为中级指挥、高级指挥、特科炮兵、骑兵、辎重、工程、测绘等和设在学院专属机场的航空分校。
随着兼任教育长的李义安一声口令,全体学员和教官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龙剑铭和聂文青、蔡锷大步走到了台上。
“稍息。现在开始点名,中级班和特科班的分别点名报数,我这里,只点高级指挥班的名,也让大家看看,国防军的将校们是不是都有三头六臂。”蔡锷中将打开了手里的文件夹,等待着中级班和特科的报名情况汇总。
马守禄担心地回头看着礼堂的入口,该死的刘亮还没有出现礼堂里,是错落着的报数声,接着是各级各班的班长向副总司令报告的声音。刘亮啊刘亮,今天可是在全体学员面前点名啊,作为高级军官在这个场合下迟到或者根本不来,那可直接抹了将领们和陛下的黑了
刘亮究竟在干啥
刘大炮是最先到石家庄的,也是最先来报名的。可是一听小小的中尉用命令的语气让自己脱下将军服并交出手枪,刘亮顿时就火了,要不是左右随从的军官拉住,搞不好就掏枪崩人了。现在,他正在学院大门口的车里后悔着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那中尉还在那里“得意洋洋”地等着,等着少将司令去报名、换军服、交枪。治着气的刘亮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子来,一方面要面子硬拖着,就是不愿意跟那可恶的中尉去报名;另一方面不时地看着通知,对着怀表着急。
刘大炮在憋着,这礼堂里既定程序可没有停滞。一个个赫赫有名地将领随着副总司令的点名大声答着“到”,起立站得笔直的,接受着中级和特科学员们崇敬的目光洗礼。
“刘亮”
“刘亮”
“刘亮”
礼堂里悄然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马守禄从礼堂门口收回了目光,他看见台上的副总司令脸色不自然起来,因为副总司令刚才还说过要让其他学员看看将领们的“三头六臂”。而总司令的脸色更是铁青的吓人,刘亮这小子,糟了
此时,刘亮再也憋不住了,施施然下了车,疾步跑到报名处对那可恶的中尉打着报告。而此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