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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3(1 / 2)

没有,人变轻薄,心变落魄,纯洁匕首,同情的错龙镔沉浸在齐秦忧伤的嗓音凄恻的旋律之中,他用灵魂咀嚼着这些歌词,深深地被触动了。

黎大山是对雯丽很熟悉的,他负责监视跟踪过她,他也完全没有想到会在今天会在这个场合重新看见这个女孩,他同样在紧张地权衡是否需要提醒龙镔,正在犹豫之间石伟对他打起了手势。

象流沙疾疾流走,灵魂呼唤来生的壳,又冷又透明的寂寞象沼泽慢慢陷落,灵魂呼唤来生的壳,怕遗忘怕问的等候

疾疾流走的只是岁月,在岁月中肉体却永远背离背弃背叛了灵魂,灵魂永恒都是苍白脆弱而饥馑的,因为灵魂总在那个被肉体遗忘和不敢提起的角落,为了感官,肉体学会就对灵魂的呼唤去忘却;是什么东西在沼泽慢慢陷落,是重量,是生活的重量,感官需要物质,肉体需要生活,有形的都是有重量的,就会陷落,可灵魂只需要思考,只需要高度,灵魂只害怕寂寞。

灵魂在茧中,灵魂是透明的蛹,在黑色的冰冷茧中,呼唤破壳。

龙镔悄然落泪了,两滴清凉盈出眼眶。

坐在龙镔身边的那个女孩一直在安静的观察着他,她感到这个男人那雕塑般的面孔上此刻浮出的哀伤神情令她不禁生出怜爱的情意,特别是那两颗簌然滑落的泪实实在在地震撼了她麻木的心怀,她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这个备受房间里其他人尊敬的男人会在听随身听的时候流眼泪

她感动着,用手轻轻拍了龙镔手臂一下,龙镔睁开眼睛看到她递给自己一张雪白的纸巾,龙镔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很模糊,眼眶也很异样,接过纸巾,对她微微笑了一下。

龙镔一偏头就看到石伟正在死死地盯着他,石伟一见他盯着自己就将视线移向舞台,龙镔顺着石伟视线的转移位置也向舞台看去

轻悠的曲乐在台上舞女的腰肢手脚以及胸部臀部的每一次颤动中完美地合拍,那浮沉的雾气将舞台打扮装点成云中舞榭楼台,流转着似迷似幻的纸醉金迷。

对这类艳舞龙镔他早已见识多次,这只不过是污秽肮脏的大脑皮层刺激罢了。看来石伟还是见识得少,瞧他那副样子,得给他多打点抗体才行,要是他再犯错,那就真的会毁了他那个家。龙镔随意地看了舞台上正在旋转的艳舞女郎一眼,复又低头合眼如是想到。

石伟已经走到龙镔身边坐下,事先用手按压住龙镔的肩膀,才艰难无比地对他低声说道:“老六,那个女孩可能是雯丽,你看出来没有”他用手指着那个正被另外两个女孩搂着上下抚摸胸臀的一副如痴如醉表情的仅披一身薄纱的秀发女郎。

什么才能叫做绝望的羞辱赤裸裸的肉体被揭露在畏惧的熟悉面前,灵魂沙漠上那点仅有的草皮被遽然的风暴掀去,伪装瘫痪了,黑色的幽灵侵入了最后自尊的净土,不能面对曾经圣洁的白天鹅变成真实的癞蛤蟆,而且肌肤上长满败坏的脓疮。

你又听得见什么是呼唤吗当你沉浸在为了掩盖痛苦的快乐中,但你执着于忽略快乐的痛苦里,你没有发觉你其实正在疯狂地感慨和诅咒着爱与恨,你纯然就是在不可靠的深渊里复杂无比地为你的疯狂找出各种应该疯狂的理由,你的执念总是令你无法得晓那被你丢弃一旁的灵魂简单的呼唤。

冰山烈火流沙沼泽囚禁了你,你冷你烫你流逝你又沉溺,在时间的重量里,你不过就是在子夜里渴望太阳的蜉蝣。

龙镔木愣的,一步一步走到舞台前,无比悔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已经僵硬的雯丽,雯丽呆呆的站在台上,任由那两个女孩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搓揉。

骤然间,雯丽从肺叶深处发出凄厉惊恐的哭喊,转身将那两个女人的手打开,不要命地跨下台从龙镔身边急奔而过,龙镔木然地看着她砰地拉开门

石伟一跃上前准备拉住她,却只抓住了她的那件半透明纱裙,根本无法阻止她的奔势,嘶啦一声将她的纱裙撕去大半

雯丽根本就已经忘记了是否需要遮掩她的躯体,她脑袋里面就是一个念头:我去死我去死

急速膨胀起来的寻死欲望彻底遮蔽了雯丽的灵智,她死命地狂奔

石伟刚起步却又停下,看着龙镔,龙镔木呆呆地站在那里,说句实在话他也着实不敢干涉龙镔的什么事,他和杜慈商量过了的,老六除了在感情上有些糊涂外在其他事情上都是极有主见的,他可不能好心去办坏事,杜慈反复再三交代过他和老六在一起千万要管好自己的嘴和手。

全场都有几分僵住了,突然,龙镔猛地抡起手掌,啪重重地煽了自己一记耳光,撒腿就向雯丽追去蒙远石伟立即跟上。

遽然发力奔跑当即就拉伤龙镔腿部肌肉,石伟紧紧抓住龙镔的肩膀摇了两下,大声说道:“你不要去,你去了反而不好,就在这里等我们,保证把雯丽找回来”

蒙远的职责就是寸步不离的保护龙镔,他也阻止龙镔去追雯丽,任得龙镔如何对他吼叫,他都固执地执行自己的任务。龙镔颓然地长叹一气。

黎大山石伟还有大岛会社的高级保全人员刚把面如死灰的雯丽搀回房间,雯丽已经披上了遮体的衣物,她一见龙镔就开始全身激烈的颤抖,龙镔也站立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话。

艳舞中止了,石伟很艺术的对佐佐木和川泽他们说雯丽是龙镔和自己的旧识,没想会在这里遇见,川泽讨好的表示他会负责买下雯丽的全场,请龙镔和石伟放心的和这个艳舞女郎好好叙旧。

石伟知道龙镔一定很想知道雯丽走到这步的具体经历,可这些话是绝对不能被佐佐木他们听到的,必须把雯丽带到他们的住处,于是他问龙镔道:“龙主席,我们是不是回酒店”

龙镔渐渐从极度低落的黯然情绪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不能让日本人看出什么来。就点点头。

主宾随后告辞,雯丽也如没有思想的被人操纵的木偶那样跟随龙镔回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