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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谁敢伤害我儿子(2 / 2)

“随你吧。”

然后,两人结束通话了,但翁析匀还在思索着,这一趟京城之行。

他刚刚说夏绮云是他的助理,会跟他一起去京城,这当然是不得已的决定,因为夏绮云掌握着他的解药,京城之行非同小可不容有失,夏绮云在的话,翁析匀的解药才不会断,哪怕是一次只能维持三天,也是他目前必须的。

而他的身体状况,还得瞒着薛常耀,所以只能说夏绮云是他的私人助理了。

可是夏绮云会怎么想呢

夏绮云竟然还没睡,她也到了阳台上,一看,旁边翁析匀站着呢。

两人的房间是并排着的,因为宝宝和绵绵要跟翁析匀一起,所以夏绮云还是睡隔壁。

她站在阳台就看见翁析匀,不由得也是愣了愣,下意识地说:“你还没睡”

翁析匀懒懒地回头,走近两步,两人距离只有一米了,中间就隔着栏杆。

夏绮云的心陡然就提了起来,两只眼睛在发亮:“匀,我们聊聊天吧,我也睡不着。”

聊天谁有闲情逸致跟你聊天

但翁析匀却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正好,我有事跟你讲。”

“你说。”

夏绮云心里暗暗欣喜,他这是表示态度转变了吗这几天对她一直都冷冰冰的,把她当空气,可现在居然要主动跟她谈事情

月色下,翁析匀的表情看不清,但那双幽深的凤眸所散发的光泽,却是足以迷死人的。

“过几天我要去京城办事,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翁析匀才刚说完,夏绮云就呆住了,随即惊喜地点头:“好啊,我有时间,我们可以先去办事,然后到处玩玩才回来。”

这女人的脑子有时聪明,有时却糊涂,也不想想,翁析匀可能跟你单独出去约

“我会把我老婆也带去。”

听到这句话,夏绮云顿时就不乐意了,脸色瞬间垮下去:“带她去干什么,她在家带孩子不是更好”

翁析匀不以为热,笑容不达眼底:“我身体不好了,有她在身边照顾一下也不错。”

夏绮云翻翻白眼,心里是一万个不算啊。

“翁析匀,你只是想我带着解药去吧,要不然你才不会想到我,是吗”

这还用问吗说明夏绮云还不傻。

翁析匀冷冷地嗤笑:“可你当初对我下毒,不就是为了留在我身边吗现在我去哪里都离不了你,你不是应该高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夏绮云语塞,凝视着他削瘦的脸颊,突然隐隐有种罪恶感,使得她的语气软下来,还带着丝丝伤痛:“匀,如果不是你被桐一月迷住了,我怎么会出此下策我那么爱你,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怎么会忍心那么对你别怨我好吗”

脸皮厚的人果然是不要脸的

翁析匀缓缓站起来,面容越发岑冷:“别跟我说爱,我听了只会感到寒心。也别拿你的自私说成是你的可怜。没人逼你,一直都是你在自己害自己,一条路走到黑”

说完,翁析匀就进去了,关上灯,没了动静,只留下夏绮云一个人在阳台上吹风。

夏绮云心里一股子火苗在燃烧,耳根发热不是害羞,而是无地自容。

但这种感觉只是持续了一会儿就消散了,又被狠毒所代替。

“翁析匀你爱不爱我,无所谓,只要我爱你就够了。我就是无法看着你们一家人好好地过,我就是要破坏你们,我才会舒坦哪怕会让你恨我,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从我答应跟着苏成刚的那一天起,我就失去了原来的自己”

夏绮云喃喃自语,眼角竟浮现出一点凄凉之意。

其实她又是也会迷茫,究竟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每次产生这种疑问之后,就会被灵魂深处的邪恶所代替。

如翁析匀所说,她回不了头了。

三天后要去京城,桐一月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感到了不对劲,可是,翁析匀却没有说原因,只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办。

桐一月很想问清楚才动身,但这一次,翁析匀是铁了心要单独行动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计划。

不是狠心,是担心桐一月会跟着去冒险。

翁析匀为什么还要执着去做那件事呢因为那是他的使命。要获取薛常耀的犯罪证据,唯有以身试险。

如果不做这件事,他就算活着都不安心。薛常耀不仅是害死了他母亲,还做了许多罪恶的事,他手里的人命和血腥有多少他跟境外势力勾结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人太危险了,一旦失控,遭殃的只怕不仅是普通人而是整个社会。无论如何不能让薛常耀再逍遥法外

这一次,翁析匀有把握一举成功,当他把画交给薛常耀那一刻,就是完成使命活捉大鱼的胜利时刻

桐一月最近的身体状况还算稳定,虽然是怀孕了,但害喜不再那么严重,只是有时会嗜睡,吃饭胃口不太好,对腥味的食物很敏感,其他没有什么大问题。

所以她去京城是可行的,她必须要跟翁析匀一起,否则她也不放心,夏绮云那个女人比定时炸弹还可怕。

夏绮云也不知道翁析匀是要去京城干嘛的,总之她要跟着去就对了。

翁析匀只想低调行事,这次是乘坐的私人飞机,在京城下了飞机之后,直奔住处。

要办大事,他就不住酒店了,而是住在故宫附近的一个精品住宅公寓里,高楼望远,更适合眺望故宫。

如果有人知道翁析匀这一趟是来干什么,就会感到奇怪了,他又不是职业盗贼,他怎么能将秋寒执猎图弄到手

那可是要在重重防卫中进行的很危险的事,如果那么容易得手的话,这儿的东西早就要被偷光了。

翁析匀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如何去盗画只身犯险,那不是等于找死吗

翁析匀当然不会真的去找死,他脑子里对这件事早有了计划,只要一步步来,虽然冒险,却还是很有把握能成功。

不过,他现在最要紧的反而不是立刻行动,而是他的身体。

生物毒剂变异的结果导致他昏睡了一段时间,身体变得很虚弱。别说是去故宫盗画了,就是让他按正常速度跑个一公里,他都无法完成。

身体才是本钱,如果体质太虚了,是支撑不了的。因此翁析匀到了京城的第一件事,竟是开始健身。

为什么要来这里健身,在家里健身不就好了吗那是因为,翁析匀需要熟悉故宫周围的地理环境,包括周边的每一条大路小路,这样他才能在行动当天更有把握。

翁析匀手里有不少资料和地图,都是故宫的,十分详尽。可是经过他的分析,盗画并不是太难,难的是在到手之后怎么离开。

如果不能在几分钟内离开,那就是死路一条,会被抓住的,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铁定要被判重刑。

逃跑路线才是最重要,翁析匀还需要时间再研究,再斟酌。

薛常耀能提供的协助都是极为隐蔽的,但却不是每个细节都能包揽,更多的是要靠翁析匀自己去完成。

翁析匀虚弱的身体需要调养,需要健身,这件事,薛常耀也无可奈何,给出了最后期限,在农历新年来临之前,画要到手。

算算日子,还有一个半月就是新年了,时间紧迫,翁析匀一来京城就启动了他的健身计划,一刻都不耽搁。

每天有夏绮云提供的药物,翁析匀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至少不会再突然昏睡,每天正常睡眠8小时候左右就足够。

夏绮云还提出个要求,不让桐一月和翁析匀住在一个房间,如果不答应的话,她就拒绝提供解药。

现在这女人还成大爷了,只能先依着她,各自睡一个房间。

但她想跟翁析匀睡一起的要求也被拒绝。别以为在桐一月和翁析匀之间搞破坏就能每件事都如意,也有她无法达成的。

就这样,翁析匀两口子,还有夏绮云,分别睡在三个房间,虽然很让人窝火,但至少也能每天见到。

夏绮云现在就是想尽办法给桐一月添堵,只要能让桐一月不开心的,夏绮云就觉得开心了。

比如吃饭的时候,夏绮云会故意坐在翁析匀的身边,给他夹菜,大献殷勤。比如翁析匀去健身的时候夏绮云也会在旁边跟他一起做运动除了睡觉和上厕所以及洗澡,夏绮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翁析匀。

一屋子的人这奇葩的相处方式也是匪夷所思的,说出去都没人信,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夏绮云却乐此不疲的,每天能陪着翁析匀,她就懒得去考虑别的,对她来说,愿望实现了就好,至于以后怎么走下去,她不想去多费神了。

来京城一个星期,桐一月的身体开始还没什么异常,但是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腹痛。虽然不是很强烈的疼痛,可还是会让人感到不安。

第二天早上起床上厕所,桐一月发觉自己的底裤上出现血迹,顿时就惊了怎么会这样

距离妊娠5个月的时间还有半月,还不到做引产的时候,可这一天天的煎熬已经让桐一月心慌慌,现在又出血了,她如何能坐得住。

桐一月站在洗手间门口大喊:“老公老公老公”

喊了几声她就没了力气,额头还冒冷汗,扶着门,身子一软这时,翁析匀也急匆匆地冲出了卧室,一眼就看见了桐一月。

“月月你怎么了”

翁析匀紧张地搂着她,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桐一月的脸色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神色饱含悲伤,声音略显哽咽:“老公,我感觉肚子里的胎儿等不及5个月的时间做引产了,可能已经出问题了快送我去医院。”

翁析匀心头一颤,眼底掠过一抹痛苦之色,但却温柔地看着桐一月,将她打横抱起:“别怕,现在就去医院别怕啊。”

桐一月咬着下唇,深深地凝望着他,点点头有他在,她的心就没那么恐惧,她缩在这宽厚的胸膛里,静静靠着他,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很暖。

夏绮云睡得很死,她醒来之后看见偌大的屋子一个人都没有,包括薛龙和程松,都出去了吗

夏绮云立刻拨打翁析匀的电话,但是,当然他是不会接的。

夏绮云心里窝火,嘴上骂骂咧咧的,一边去厨房找吃的,一边想着翁析匀既然这么不在意她,那一会儿等他回来之后,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翁析匀在医院呢,心思都在桐一月身上,哪有闲工夫打理夏绮云的来电。

医院检查的结果,很出人意料桐一月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死了,妊娠终止,因此也不用等引产,现在就要立即处理。

胎儿的死因主要还是翁析匀身上的毒素遗传所致,那种毒太霸道,胎儿在母体里都熬不了几个月便死亡。

桐一月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才醒来的,睁开眼睛都很吃力,有种魂游体外的感觉,仿佛这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她是全麻做的手术,这刚醒来的时候是会感觉浑浑噩噩。

但是,有一双温暖的手握着她的手,厚实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传递给她无声的温情。

桐一月一扭头,看见翁析匀坐在她床边,深情的目光那么温柔。

她下意识地摸摸肚皮,鼻头一酸:“老公”

翁析匀何尝不难过呢,那个成形的胎儿,跟这个家,始终是没有缘份的,而最让他心疼的是桐一月的身体。

“你现在得好好调养着,起码30天不能出门,要坐个小月子才行。”

“30天哎。”桐一月叹气,却也无可奈何,女人在这种事上不能马虎,为了能尽快恢复,这30天还得乖乖的,该吃就吃,多补补。

翁析匀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莞尔一笑:“是不是会觉得很闷我都替你想好了,坐小月子嘛,首先眼睛不能受刺激,电视和手机都最好别看,电脑也别玩儿,那怎么打发时间呢,我找了几部广播剧,你可以每天听,都是古代言情故事,是你喜欢的类型。”

“广播剧”桐一月不由得眼睛一亮,被勾起了兴趣。

翁析匀掏出手机,轻触了几下,然后,放到床头,很快就有声音了。

正是一部很火爆的广播剧,入耳的男声很是温润悦耳,配上古典唯美的背景音乐,更是堪称绝配,不一会儿就把桐一月给带进去了。

见她听得聚精会神的样子,暂时忘记了不开心的事,翁析匀感到很欣慰,在一旁也不说话,不打扰她。

广播剧的魅力,只有真正接触过的人才能体会到。桐一月以前没听过,但现在一听就停不下来了,着迷了。

在她身后,翁析匀的视线忽地落到门口,原来是夏绮云将卧室门推开了,她居然不敲门就进来,而刚才翁析匀忘记把门锁好。

翁析匀竖起手指在唇上,眸光却是很凌厉的,冲着夏绮云做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站起来,轻声对桐一月说:“我去厨房看看汤炖好了没有。”

“嗯”

翁析匀疾步走出卧室,先前那柔情似水的神色已经变得冷冰冰的,他能预料到夏绮云要说什么。

夏绮云指指楼梯,示意翁析匀上阳台去说。

这多层复式结构的房子,阳台是个看风景的好地方,只不过翁析匀没心情欣赏。

夏绮云很不客气地叉着腰说:“你们今天早上出去也没叫醒我,我准许你们出去了吗”

人家两口子一起出门还要你允许真是脑抽风了吧。

但是夏绮云掌握着翁析匀的药呢,该她拽翻天。

翁析匀淡淡地说:“适可而止吧,夏绮云,你现在每天跟我住在一个屋檐下,怎么还不知足你要搞清楚,我和桐一月是合法夫妻,而咱们国家是一夫一妻制。”

“你”夏绮云一时间无言以对,气得够呛。

翁析匀那锋利的目光越发狠厉:“夏绮云,如果你做得太过分,那我宁愿不要你手里的解药,你就有多远滚多远。”

这就是物极必反的结果。翁析匀现在是反过来威胁夏绮云了,而她居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威胁,筹码,从来都是双刃剑。夏绮云的执念就是要跟翁析匀在一起,明知道翁析匀不爱她,她也要死皮赖脸的。

但现在翁析匀却说如果她逼得太狠,他会连解药都不要了。

夏绮云心头暗叫不妙,翁析匀难道真是倔脾气犯了吗

不过,夏绮云却突然像是领悟了些什么翁析匀天生霸气,从来都是他掌控别人,可还没有谁能完全彻底地掌控他。

假如她妄想借着解药来掌控他,只怕是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了,很可能适得其反,那时她不是前功尽弃么没有解药的威胁,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待在翁析匀的身边

夏绮云蓦地笑了,笑得很妖媚,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哎呀,匀,别生气嘛,我只是随口问问,没其他意思。”

翁析匀心里冷笑夏绮云能收敛一点,那也罢了,毕竟现在解药还在她手上。

“我老婆最近要调养身体,情绪上更受不得刺激,所以我希望你没事就别去烦她。从今天开始,她的一日三餐都在自己房间里吃,你就别去打扰她了。”

翁析匀神色岑冷,双目不怒而威,说话更是笃定,不容人反驳。

夏绮云愕然,随即想起桐一月是刚做了手术,留在房间里吃饭,是翁析匀对桐一月的保护,怕桐一月受了刺激会哭,对眼睛不好。

嫉妒这感觉又在夏绮云脑子里肆虐,她紧紧攥着指甲,那么用力,都快嵌进肉里去了还不觉得痛。

翁析匀才不管夏绮云心里怎么想的,总之,他要说的都说完了。

夏绮云心有不甘,眼里露出迷茫和痛苦:“匀,你以前也是很心疼我的,我身体不好的时候,你总是细心照料我,有时候甚至会喂我吃药我们曾经那么要好,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翁析匀曾不止一次跟夏绮云说过,他对她的感情不是爱,是同情,是友情,却唯独没有爱情。可夏绮云至今是不愿面对这个事实的。

翁析匀面无表情,像看着一个机器似的说:“或许我说再多解释也没用,因为你不会相信我说的。所以,我只能送一句话,我和你没有夫妻缘份。”

这句话,让夏绮云呆住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他转身,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许多零散的片段没有夫妻缘分,这是真的吗

“不不是没有缘份,是你不肯给我机会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无视我对你的心意为什么你要跟桐一月结婚而不是我”

夏绮云想不通啊,这些问题困扰她很久了。

翁析匀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却只摇摇头,浓眉紧蹙,嘶哑的声音说:“爱和被爱,从来不是划等号的。一个人爱另一个人,那是自己的事,对方没有义务一定要回应你的感情。我爱的是桐一月,我已经无法把我的心再分给别的人,除了她之外,任何人爱上我,都是有缘相识无缘相爱。”

就是这么直白,又一次地敲打着夏绮云糊涂的头脑。

她有点明白,却又有点没明白她始终是想不通的,在这件事上,她早就陷入一种思维的误区了,她这种人一辈子都理解不了为什么翁析匀只爱桐一月。

她只会更嫉恨,只会更钻牛角尖,只会更认为桐一月的存在才是阻碍。

翁析匀下楼去了,夏绮云还在原地发呆。她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是留在翁析匀身边了,能每天看见他,但她真的只要这样便满足吗

她能忍受每天看着他和桐一月恩恩爱爱的吗

不那会让她更疯狂的嫉妒,甚至有时恨不得桐一月能消失在这个世界才好。永远的消失。

这念头,在夏绮云脑子里一闪而过,她自己都忍不住激灵灵一个寒颤干掉桐一月吗不不不,那翁析匀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的。

桐一月是翁析匀最后的底线,夏绮云虽然是恨死了桐一月,可目前还不敢害死桐一月。

不管怎样,翁析匀先前跟夏绮云说的那番话,也是给她敲响警钟,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夏绮云果真是收敛了一些。

桐一月现在是特殊情况,必须小心调理身体,三餐在自己房间里吃,尽量减少跟夏绮云的接触,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翁析匀现在除了健身,还要花时间和精力照顾桐一月,但他并不觉得累,即使有时很疲倦,他也感觉是幸福的。因为有心爱的女人陪伴着,他能照顾她,关爱她,这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呢。

翁析匀每天还会研究故宫的地形图。反复地设计逃跑路线,将每一条都熟记于胸。

今天翁析匀刚给桐一月送了鸡汤进去,她喝了之后又在开始听广播剧了,而他就坐在沙发上看书。

桐一月以为他是在看书,但当她悄悄走过去时,却发现他是在书上放了一张地图,他是在看地图而不是书。

翁析匀感觉到身后有异,立刻合上书籍,一抬眸就对上桐一月那好奇的目光。

“老公,你怎么是在看地图啊地图有什么好看的”

翁析匀心头微惊,暗想自己刚才太大意,还好桐一月没看清楚是故宫的地图吧。

翁析匀俊脸带着微笑,不动声色将桐一月拉过来坐在腿上,宠溺地看着她:“我就是看看京城附近有什么好玩的,等你身子大好了,就带你去玩。”

“嗯,听起来这主意不错。”

“那是当然了,我们上次来京城根本没时间去玩,这次得抽出一点时间。”

“好,都听老公的。”

“真乖”说着,翁析匀又在桐一月的鼻尖上亲了一下。

这两口子也是心理强大的类型,虽然有夏绮云虎视眈眈的,可这两口子仍然会恩恩爱爱。越是被阻挠,也是有艰难,两人的心越是会紧紧拧在一起,任由夏绮云像个跳梁小丑似的,可人家就是不受你影响。

夏绮云每隔三天就给一次药,翁析匀经过一段时间的健身和妥善安排饮食,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曾一度瘦下去的脸颊也恢复些了。

男神的帅气不是吹嘘的,仍然那么有型,无论是瘦还是现在不胖不瘦,他都能用自身告诉你,什么是无敌帅。

今天是周末,去健身的时候翁析匀没让桐一月跟去,顾及她的身体,让她留在住处休养。

但夏绮云却跟去了,像往常那样和翁析匀在一块儿健身。

夏绮云的健身强度是比不上翁析匀的,所以当她结束的时候去蒸桑拿了,而翁析匀还在跑步机上。

这一台跑步机是在最角落的,当夏绮云走开几分钟,这里就多了一个穿运动服的高挑女人。

她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四下警惕地张望之后才走到翁析匀身边

这是个长得极为精致美丽的女人,素颜,短发,清亮的眸子散发着聪慧的光芒,可不正是杜芹芹么。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翁析匀跑步的速度没减,薄唇轻启,声音格外轻:“当然是有好事,这次需要你帮忙,能不能扳倒那个人,就看这一局了。”

杜芹芹闻言,先是惊愕,等反应过来时,脸色微变:“你说什么难道你又要有什么行动你你疯了吗,孤注一掷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你”

“杜芹芹,有时候孤注一掷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来找你,是跟你商量,希望你能协助,但如果你没兴趣,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杜芹芹语塞,脸颊都皱成了酸菜:“这不是兴趣问题,是关系到我们的命啊”

“所以呢”

“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杜芹芹突然改变了口气,她要先听听翁析匀的计划再做决定。

翁析匀也不啰嗦,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几分钟,杜芹芹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是紧张,到最后,她都差点忍不住要尖叫出声了。

“翁析匀,这太冒险了,成功的把握连一半都不到,对不起,我虽然也想扳倒那个人,但至少我们要先活命。你的计划,就是在送死,我无法苟同,但是,我会替你保密。”杜芹芹的眼里露出几分惋惜之色。

翁析匀沉默了几秒,最后只能摇摇头,果然,说服不了杜芹芹。

杜芹芹见到翁析匀这样的反应,她竟也会在心里叹息,无奈地说:“翁析匀,我真的很敬佩你的精神,我是警察,但我在某些方面还不如你。所以不管你这次的结局如何,我都会为你祈祷,祝你好运。”

真的只有“祝你好运”了,因为翁析匀的计划太大胆,除了需要勇气和超常的能力,也需要几分运气的。而这些都能顺利地结合到一起吗他能成功吗

成,则是薛常耀的末日,不成,或许今后翁析匀也再无机会对付薛常耀了,只能回家睡大觉,看着薛常耀出境,然后永远不回来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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