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是推测,那这次呢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把我们一起炸死。而要打电话把我引出去呢他们分明就是不想我死,只想杀你一个人。你算什么你只是帮我的忙而己,我才是找他们麻烦的真凶,为什么他们不来对付我”燕轻眉说着说着,双手就抓住我的胳膊,双眼灼灼地望着我,我的胳膊被她抓得好痛。
“他们,咳。他们可能是不想招惹警察吧对对,你毕竟是一个警察嘛,惹到你,他们也会很麻烦。”我可算是编出一个理由,累死我了。
“他们当初连博物馆都敢炸。还差我一个小警察”燕轻眉显然没有那么好骗。
“小眉,你别想这件事了,等我们抓到燕子老大问一问就好了嘛,对不对”我只好举手投降,岔开这个不高谈的话题。
燕轻眉又盯了我一会儿,这才渐渐松开我。她也想过了,我说的话也有道理,与其在这里想那些没边际的事,还不如研究怎么能快点抓到燕子老大。
“好了,好了。小眉,我们现在还是研究今晚怎么办吧”说着,我就四处看去。
我和燕轻眉的车都因为停得离房子太近,现在已经变成了废铁,这里又是荒效野外,外面路上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车子经过,今晚恐怕要在外面宿营了。
“有什么怎么办的”燕轻眉根本没把这当回事,扭头就向一个小树林里走去,“现在天这么热,在外面反而还凉快。”
我无奈地看看唯茜。向她报以一个抱歉的眼神。唯茜现在已经完全被爆炸的事情吓傻了,她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
我拉着像木头人一样的唯茜跟在燕轻眉身后。走进了那片小树林。
在小树林里,大家找一处避风的地方。多弄一些树叶铺在地上就权当是床,躺上去,也很舒服,有点席梦思的感觉。
三个人躺的地方都不远,但都睡不着,燕轻眉的脑子里还在想自己和燕子老大的事,她感到非常郁闷;唯茜被吓到了,双眼睁得很大,这时候除了一棍子打晕她,估计没别的办法让她睡了;我枕着双臂,看着天上的星星,在想今晚爆炸的事。
按我的逻辑,这两天应访不会有人再来找麻烦,可是偏偏就是这时候出事。我心里清楚,肯定是今天趁我不在家,有人潜进我的房子,在沙发下面下了炸弹。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证明在我地身边还有至少一个危险分子存在,只不过我一直没有发现过他。
“小眉,你睡了没有”我突然开口喊燕轻眉。
“没有,睡不着”燕轻眉幽幽地出声。
“小眉,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死,你说好不好”在黑暗中,我沉吟着说道。
“什么”燕轻眉忽地从地上坐起身来,转过头望向我。
“我想死。小眉,燕子老大的事从头到尾,我们都是在明,他们在暗。我们这样太吃亏了,我想也许我们也应该玩一回暗箭。”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在夜色中发着光。
“你的意思是”
“我想既然他们这个爆炸局布得这么好,我就应该被炸死你说呢”
“不行”燕轻眉领会我的主意,但是坚决地摇摇头。
“为什么”我不理解地问。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一个在部队里的军人吗你现在有家人,有事业,有朋友,有地位,如果你死了,你想没想过会出多大的漏子”燕轻眉的话像连珠炮一样。
“什么漏子”
“你死,就要把你的遗体运回国,东仙那边就要为你办葬礼,很多人都要参加。我们要不要告诉这些人真相不说的话,他们会多伤心,咳,尤其是你那两个尾巴;说的话,这事就非砸锅不可。”燕轻眉给我分析得有理有据。
“那也没办法。只能试一试了。”我听到燕轻眉的话,沉默半天,这才咬咬牙,坚决地对燕轻眉说。
“不行。我不同意,你这么搞会把局面弄得越来越复杂。”燕轻眉很倔强,死活也不干。
“小眉,如果不这么做,我们永远都是被动挨打,想让局面有突破,现在这就是一个好机会啊”我并不放弃,继续在劝燕轻眉。
燕轻眉瞪我一眼。也不和我说话了,倒头就躺回树叶床上。
“小眉”我翻身爬到燕轻眉身边,碰碰她的后背,“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你赶紧回去睡觉这事说不行就不行。”燕轻眉连头都没回,就断然拒绝我的要求。
“要不这样。小眉,我死的事秘密处理,不声张,就当是怕我的亲朋好友伤心”挠挠头,我只好退而求其次。
这回轮到燕轻眉不出声了,我就直直地盯着她半边脸,等着她进一部的反应。
“飞谜,你真决定这么干”燕轻眉叹口气,翻身再次起来,抓起我的一只手。“我总觉得不对头,万一出事”
“不会出什么事的,你放心吧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遗体,你看那房子炸得那么厉害,哪会有什么遗体,对不对”我笑了,这笑就像偷到鸡的狐狸。
夜风轻轻吹过,夜空如洗,点点星光。我已经好久没有试着露天过夜,让我想起部队里的训练生活。
不对。我的房子啊我明天要赔人家多少钱啊痛哭中,还是不对。这个钱我得让国际刑警拿,我才不当那个冤大头呢
第二天一大早,燕轻眉就跑到房子灰烬那里。房子的灰烬中已经闻讯来了不少的警察和消防官兵,警车上的警笛震天地响着。
燕轻眉跌跌撞撞地跑到灰烬中,也不管干净还是脏,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大声痛哭。燕轻眉哭得也太惨了,让旁边那些警察和消防员都觉得鼻子酸酸的。
后来燕轻眉干脆就晕过去,警察见状,急忙叫来救护车把燕轻眉送去医院,而他们自己也就是忙过一会儿后,又采集一些现场的物什后,依次离开了。
唯茜是混在那些警察中间走的,燕轻眉让她去了试训营,这段时间她只能在试训营呆着,哪也不许走。我的秘密除了燕轻眉,就只有她知道为了不让她泄露,只能先去燕轻眉在国试训营的公寓里住一段,而燕轻眉也正好可以开解她。
我最惨了,在那片过夜的小树林里足足呆了两天才敢出来。这两天,燕轻眉以回原地拜祭我为由,给我偷偷地送过一些食水,不然我非假戏成真了不可。
燕轻眉比我还惨,她当天被送到医院后,硬是在病床上睡了一觉才敢装做醒过来。她从醒过来后,就一直在逼着让自己不停地哭,从早哭到晚工作也不做了,连ike和john李也不见。
ike和john李不明真相,以为我真得死了,眼圈都红红的。想来劝劝燕轻眉,燕轻眉还不见面,他们两个也只有扼腕相叹的份了。
两天后,我就像一个野人一样,走出那个树林,鬼影子一般消失在这个我第一次感觉像自己的家一样的地方。
一周后,燕轻眉稍稍回复一些精力,好歹能上班了。不过上班也是谁都不理,自己偷偷地还哭过几场,看得ike和john无比的心酸。
最搞笑的是,这段时间纽约的大家还给我搞了一个衣冠冢,把我的一丁点“遗物”埋在墓地里,又